听完建议,护卫头目当即点头应下,抬手点出几个人吩咐道:
“你你,跟着我去王帐回禀大王,其余人跟这位……怎么称呼?”
“叫我龙套便好。”
“好,跟这位龙套去迎汉使,莫要堕了我大匈奴的威风!”
“诺。”
护卫群一分为二,腿脚麻利的数人在头目带领下,小跑着奔向王帐。
剩余十数人则在请示了龙套二号一眼后,便在守营兵卒羡慕的注视下,簇拥着龙套地涌向木梯。
“这就走?”
“这就走。不过,先头走几个把门开了,我们押后,摆一摆威仪,不能叫汉使小看。”
说罢,抬手摸了摸胡子,龙套二号扭头朝着那几名站在身旁的龙套兵卒使了个眼色,便跟在众亲卫簇拥下离开。
“听见龙套说的话了吗?”
接到任务的小头目没有注意到这点异样,他正神情激动地鼓舞众亲卫:
“都把藏着掖着的兵刃给我亮出来,再扯块步把甲擦一擦,务必给他一个下马威瞧瞧!”
“诺。”
众人齐声称诺,抽刀的抽刀,亮铤的亮铤,连那平日里脏兮兮、油腻的甲衣也被擦得有几分干净。
虽然还是赶不上甲兵鲜明,望之凌然的汉军,但好歹也有了几分精锐的样子,尤其是和身后那些甲兵脏的跟抹了一层蜡似的,要多邋遢有多邋遢的守营兵卒相比。
而这,进一步引起了一众兵卒的羡慕与嫉妒。
“啧,贵人的亲近人就是不一样,连汉使都能吓唬,哪里像我们,跟根棍一样竖在这动都不能动。”
其中一名得到眼色示意的龙套兵卒住着青铜铤咂了咂嘴,看着最后一个亲卫背影消失,才主动开口,很是酸溜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