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厮磨,他们近乎饥渴地相拥,仿佛站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只有拥抱接吻才能存活。
季恒秋没留一点余地,舌是武器,他步步深入,攻城略地,全部划为自己的领土。
他是主导,江蓁顺从地接受,有意无意地迎合他。鼓膜在发颤,耳边嗡嗡地响,她听到谁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有如雷鸣般轰动。
唇是软的,舌是热的,他们交换、分享,共赴一场沉沦欢酣。
精神末梢在苏醒,炙热白酒交融清甜米酒,这一刻潮汐与火焰共生,荒芜世界荆棘蔓延,鲜红玫瑰肆意盛开。
两个渴望爱的胆小鬼,在昏暗灯光下,在无人角落里,接了一个疯狂而浪漫的吻。
直到江蓁觉得快喘不过气,本能反应推了季恒秋一下,这个吻才结束。
分开时呼吸都乱了,额头抵着额头,谁也没好到哪儿去。
江蓁身上的香味越发浓郁,温柔的玫瑰花香,无限缱绻。季恒秋把脸埋进她的肩窝,嗅着她颈侧的那块皮肤,觉得不过瘾,又用牙齿轻轻叼住,咬了一口。
江蓁疼得吸了口气,下意识地想躲,季恒秋把人箍在怀里,安抚地亲了亲。
再说话的时候江蓁嗓子黏糊糊的,哑了,她揉揉季恒秋的耳垂,觉得自己身上挂了只大狗,还爱咬人,她说:“我问你,我什么时候撩别的男人了?”
远的也不提了,季恒秋还埋着头不舍得撒手,声音闷闷的:“前两天一起喝酒那个。”
江蓁哦了一声:“那个,他叫李潜,是个摄影师,性别男,爱好男。”
季恒秋蹭一下抬起头,江蓁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
她忍住嘴角的笑意,戳戳他脸颊:“我跟他能有什么,我还担心他看上你呢。”
季恒秋偏过头不说话了。
江蓁继续问:“没那个意思,没哪个意思啊?”
季恒秋抿着唇,一副誓死不开口的样。
江蓁用手掐住他脸颊,季恒秋的脸被捏地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