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是童画有生之年过得最寡淡的一个,虽然精神世界很丰富,安先生推着他大街小巷地转悠,但他的嘴里是寡淡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初八,童画想着安先生这回总该去上班了吧,结果初八那天安先生还是准时敲响了他家的门。
“……安先生,你假还没修完吗?”
“请的事假。”安庭寂明知童画在想什么,还故意逗他:“你好像不太想见到我啊?”
“我不是,我没有。”童画见他不信,只好低下头小声嘀咕:“我只是不想再吃月子餐了。”
“好吧,姑且信你。”安庭寂将餐盒放到童画的腿上,“今天带你去医院看看,如果恢复得好就不用再吃月子餐了。”
他说到“月子餐”三个字的时候带着童画看不懂的笑意。
听到不用吃月子餐是童画的双眸里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向往。
他恳求道:“今天的早餐可不可以去医院回来了再吃?”
如果去医院检查完,医生说他可以解禁了,那他要把早餐上全淋上红油辣椒,在就着泡的酸酸辣辣的泡椒一起吃,想想就很美味。
他还没畅想完,安庭寂就铁面无私地驳回了他的诉求,“去医院检查完都快中午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早餐怎么行。”
童画边吃月子餐边向他叫得出法号的各路神仙祈祷,希望他们保佑自己的伤口今日愈合。
西天如来、东华大帝、撒旦耶稣都被他求了个遍,连丘比特都没漏掉。
或许是童画的祈祷起了作用,或许是月子餐吃多了,反正童画的伤口愈合得很好,他终于可以放飞自我了。
童画从医院出来后直奔火锅店,安庭寂几乎被他的轮椅带着原地上天。
到了火锅店,童画用残存的理智点了一个鸳鸯锅。
安庭寂看了很感动,孩子都这样了,还记着他不太吃辣的事情,这绝逼是真爱了。
火锅一上桌,童画忙着七上八下涮毛肚的同时还不忘招呼安庭寂,“你也吃啊安先生,他们家辣锅做得不错,清汤应该不会差。”
安庭寂夹起一块黄喉放进辣锅中,就在童画还奇怪他怎么突然吃辣时,黄喉来到了自己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