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不擅长恭维人,干脆便不恭维,直接说实话。这是她真实的想法,所以说话时眼神zj起来十分真诚,远比那些漂亮的、热情的奉承话还要让人动容。

    皇帝笑道:“朕知你zj是朕如何敢和先皇比?比起父亲,朕还是差太远了。”

    李朝歌看着皇帝,一板一眼,极认真地说道:“这些话并不是我有意恭维,而是我从民间听zj明君,而圣人和天后的功绩,亦不逊于先祖。”

    李朝歌这话无疑说到zj,皇帝最在乎的,不是政绩也不是疆域,而是怕不如父亲。皇帝面上露出笑,嘴上却还说道:“是父亲留下的功臣辅佐得好,朕不敢居功。”

    李朝歌挑眉,识趣地闭嘴,不再zj接话。李常乐左右看看,觉得无趣,用力拿筷子戳盘子里zj的菜。

    皇帝自zj李常乐的动作,问:“阿乐,你zj怎么了?”

    李常乐嘟着嘴,埋怨道:“阿父总是想着朝堂,连吃饭都说这些无聊的事,我都快闷死了。”

    皇帝目露无奈,板着脸道:“年纪轻轻,不许说死不死的。”

    皇帝有心吓唬李常乐,然zj而李常乐受宠惯了,哪怕父亲冷脸。她吐了吐舌头,依然zj我行我素。

    李常乐是真的觉得方才那些话题无聊,科举也好,世家也罢,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公主,天生享福的,朝廷大zj有太子和驸马关心,她只需要花钱玩乐就好了。

    李常乐抱怨,皇帝不好再zj啪啦说起新衣服、新首饰,吵着要出宫参宴。

    李朝歌对那些妆容螺黛不感兴趣,她垂下眼睛,慢慢想镇妖司的事情。至于李常乐的声音,完全成了耳旁风。

    谁关心东都最流行的发髻要怎么盘,最新奇的眼妆要怎么画?等她成了掌权人,她穿什么衣服,京城就流行什么衣服。

    与其追逐流行,不如让别人来学她。

    日暮渐晚,红叶岭陆陆续续亮起灯,不远处的紫桂宫更是灯火通明。裴府别院内,焦尾小心翼翼敲门zj郎君来了。”

    许久无声,里zj面不发话,焦尾也紧张地屏着呼吸,完全不敢发出声音。片刻后,门zj冷冷淡淡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焦尾长松一口气,殷勤应下:“是。”

    焦尾去外面请裴纪安进屋。裴纪安进门zj,见屋内清静整洁,无香无尘,顾明恪坐在屏风后,静静翻看卷轴。

    裴纪安走到zj还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