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为松就道,“对,宁可家里人紧一些也不能紧了皓月。”

    他是真心感谢皓月,安为松安为柏都是安侯爷一手教养的,大是大非上没什么

    大问题,他看出安如月的不甘和阴郁,却不知该如何开导,只能更加用功读书,想着读好书给妹妹撑腰,却没想到安如月那日来找他说了皓月所言。

    做人最忌交浅言深,皓月也从未和他们深言过,她应是看出如月的不对劲,不仅没有推波助澜,反而拉了如月一把,就凭这一点,安为松就感激她。

    皓月看着身边人的激动神态,倒是有些欣慰,付出善意能得到回馈总是让人开心的,“不着急,还有一年时间呢。”

    又道,“如此,二妹妹三妹妹相看人家也能容易些。”

    这两人对京中权贵来说简直就是天残地缺,一个是出身问题,并非侯府亲女,另一个是罪妇之女,姨娘不仅为妾还敢买通下人交换嫡脉。

    候夫人给这两人说亲真是难上加难,眼看就要适龄却无人问津,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如今圣上亲聘皓月,安若月和安如月也能多些说亲的筹码,虽然有硬伤,但总有人会惦记这个圣上连襟的机会。

    老夫人闻言更开心了,皓月心里是记着安家的,确实皓月为后,圣上亲赞堪为女子表率,这对安家女子的名声是一大认可,能弥补安若月安如月出身上的不足。

    安家人总算从降为侯府,三代而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他们是候府,可他们家出了皇后娘娘,若是日后再出个有安家血脉的太子、新皇,那他们就更加不可同日而语了。

    一时之间,喜气洋洋,安侯爷再三叮嘱不许得意,更不许做出错事给皓月抹黑,不然就踢出族谱,总算把府里的浮躁之气去了大半。

    圣上要娶后的消息传出,京中为之沸腾,再得知娶的是安国候府的嫡长女,听说还是瞧上了人家姑娘的颜色一见钟情,旧式权贵中感到危机的人家倒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需知枕头风的威力可不小。

    冷心冷情的人要是能看中一个人,可比花花心肠的人可靠多了,铁树开花不易,可开了就不易凋谢,正是因为稀有所以难能可贵。

    安侯爷最近忙到脚不点地,权贵中有不少旧识找他喝酒喝茶,不去,显得好像一朝得意就不与人来往,去了,免不得时刻注意言行生怕做出不妥的事情连累皓月,累得够呛。

    皓家父兄也来恭贺,皓父叹道,“一眨眼你就是大姑娘了,也要嫁人了,嫁人以后需得牢记为父所言,恭敬柔顺,做个好妻子,好主母,好皇后。”

    皓月知道他的未尽之言:方可图日后。她笑道,“女儿知晓了,必谨记父亲教导。”

    皓知文就道,“可也不能受了委屈,你身后站着皓家安家两家人,在宫里不必委屈自己。”

    皓家一门三进士,皓父更是被圣上委以重任,皓知文也算是在圣上面前露过脸的,他们的功劳足以让皓月在宫里立稳脚跟,前朝后宫虽说没有直接联系,但圣上并不曾宠爱哪位宫妃,宫妃们比的可不就是位分和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