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贡吸了口气,暂且忍了容殊,看向出声的黑衣青年:“钟晚?”
钟晚颔首,他向前走了几步:“正是在下,盟主许久未见。”
虞贡颔了下首,便不再开口,在如此危险的地方,他不想挑起与容殊的争执。
容殊也不再看向虞贡,而是垂眸看着仍然有些搞不清状况的顾筏,禁不住勾了下唇。
顾筏气他这么光明正大的笑自己,正想小声说几句,却被钟晚打断。
钟晚突然出声:“方才真是凶险万分,多亏了盟主恰好在此处,才得以救下顾前辈。”
他这句话说完,顾筏感觉到容殊握他的手又紧了几分,攥的他皮肉连筋都疼。
此人在故意挑衅,顾筏微挣了挣,没挣开容殊的手,只好忍着疼继续想,这人从一开始想挑起霄剑宗与荆云门的争端,到现在想挑起容殊与虞贡的冲突。
唯恐天下不乱,不安好心至极。
“钟晚辈这是何话?”顾筏索性出声,想借着他来挑起容殊与虞贡的矛盾,也不来问问他答应吗?
“我堂堂容剑君,难道还入不得你一介晚辈之眼?”顾筏挑眉反问,他道完,却轻声嘶了一声。
容殊将他攥的更紧了。
顾筏忍不住低声问:“松手。”
容殊听不见,他在心中回味着那三个字“我堂堂……”
钟晚笑容僵了一个:“哪的话,只是我一心想着盟主罢了。”
虞贡笑了下:“想着我?那大可不必了。”
他似有若无看了眼正在暗中跟容殊的手较劲儿的顾筏,笑容匿去:“我早有心上人。”
钟晚反问:“盟主的心上人是谁?”
顾筏眉心一跳,拿指尖一掐容殊的小臂,虽说掐不太动,倒也出了口气:“你不疼我疼,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