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忽然跳快了两下,他把我扶了起来,愣愣地看着我。我有些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但是他就一直这么看着我,然后渐渐变得激动起来,视线在我身上上下左右地移动,好像不知道要看哪里才好。

    “怎么了?”我问。

    他欲言又止,欲言又止,嘴唇几次开开合合,就是不说话。

    我忍不住笑了笑,问他:“这是怎么了?”

    他又把我收进了怀里,叹息一声:“小路……”

    他感叹一声后,就没了下文。我更莫名其妙了。“到底怎么了?”

    他还是没说话,就只是抱着我,不时地亲吻两下,就是那种很纯洁很爱惜地亲吻。

    老公被穿越了,求归还!

    水退后,我第一时间在他们街坊回来之前就赶紧离开了。他的三轮车被水淹了不能走,我搭市里的客车顺路离开。车到中途时,我留意看了下我扔摩托的地方,本来做好了它不翼而飞的打算,没想到它居然仍完好地栓在树边。

    感谢路不拾遗的好人啊!

    我当即下了车,检查一番,车还行。幸好我英明神武,当时没有骑着它硬闯。有了摩托车就方便多了。我蹬燃了车,突突突地就回家了。

    这回去的一路上,风带着两边白杨树的哗哗声,阳光透过叶缝洒下细碎的影子,迎面吹来的雨后凉风新鲜又清凉,我的头发衣服都被吹得往后飞。

    好像所有烦恼都能被它吹走似的。真舒服。来时那般的迷惘与无助,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又想起了一首词,定风波,苏轼的。

    我上辈子可能是个诗人,或者是有诗情画意的艺术家。

    嘿,跟又写毛笔字又看古文的小景正般配。

    好心情持续到了家门口。我才停下摩托,就听到我爸在屋里骂人。

    “老子跟你过什么!烧的饭还没我儿子烧的好!给我滚!”

    夹杂在我爸爸吼骂声中的还有另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哭喊:“你这杀千刀该砍头的,你怎么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