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镜男被打成这样路霜无法否认真的爽,但他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死在自己眼前。
恶心。
严淮似乎不满如此,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纯黑的手/枪,起身用脚狠狠地蹍着眼镜男的脸,居高临下地像看屎一样看着眼镜男道:“哪只手碰的他?”
“咳……咳。”眼镜男到嘴边的话都变成了咳嗽,一股一股的血被咳了出来。
严淮不耐地噤声。
黑色的枪孔瞄了瞄右手,又换到了左手,严淮好像都不太满意,又对准了眼镜男的脑门,淡道。
“要不你直接去死吧。”
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极为清晰地钻进了路霜的耳朵。
路霜不敢相信这是那个酒吧里温柔又宠溺喂他吃糖还夸他好乖的那个严淮。
严淮转头冲霜笑,朝路霜伸出左手,严淮的右手沾血,左手是干净的,但他还是在衣服上擦了擦。
“霜霜,过来。”
严淮叫他。
路霜害怕又不敢不听话,乖乖地把手伸出去,让严淮牵住。
“手怎么这么冰?”
严淮抓住了做梦都想牵的小手,嘴角上扬,牵着路霜的手放进了衣服口袋里,给路霜暖手。
“霜霜,你想让他死,还是想废他的手,嗯?”严淮有耐心微微俯身柔声地问他。
路霜白着脸,浑身抖的不像话,感受到路霜的抗拒,严淮收起□□。
“怎么了?”
“不要。”路霜红了眼睛,一张小脸没什么血色,又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实在是让严淮心里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