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将一小锅粥都喝完了,这才舒服了很多,许久未曾吃上一顿饱饭,吃完了倒又些犯困,他倒是不怕徐熙再对他做些什麽,横竖自己如今除了一条命也没什麽可以给旁人的。
徐熙抱着他重新躺下,直等着他呼x1均匀,这才掀开了被子,直接撤下晏修的K子,K子黏着血r0U,疼得晏修在睡梦中还嘤咛了一声,醒着的时候只知道y扛,睡着了倒是诚实许多。
徐熙脸sE有些凝重,伤口再不处理,他这双腿就真早彻底废了。
她在粥里加了麻沸散和少量迷药,除了止痛还能让他好好睡上一觉,以晏修现在的身T情况,决计醒不过来。
定了定神,她开始清创。
等将伤口的腐r0U一一剜清,消毒,撒上药粉,用绷带包紮完毕,她已是累得站都站不稳,怕晏修半夜发起高烧,所以又守着给他吊了瓶消炎药水。
她方才检查了一下晏修的伤势,发现除了腿部胫骨骨折外,手部的伤势看起来触目惊心其实反而并不严重,
至於脸上的烧伤……早前应当是有人给他上了药,皮肤不至於溃烂,徐熙给他涂上表皮生长因子,帮他肌肤重生。
歇了一会儿,她将晏修和她自己房间里的被子除了现在盖身上的,全搬到了外头晒太yAn,把被罩床单脱下来全洗了一遍。
又开始扫地、拖地,清扫这家里的灰尘,最後用酒JiNg喷撒了一遍消毒。
折腾了一整天,她的腰直泛酸,如果不是灵泉供应和她JiNg通的医术,这麽折腾下去她定然会落下病根。
想了想,还是决定等空了拿几株灵芝去换些现钱,再招两个工来,一个照顾晏修,毕竟起夜什麽的还是有男子帮忙b较方便;再招一个贴心点的,帮她顾着孩子。
说到孩子,她还有些担心,虽然她从未和小孩接触过,但寻常婴儿一整天不哭不闹是正常的吗?
她去看了几次,两个大的倒是醒来几次,每次直盯着她瞧,只有小的,从早睡到晚,如果不是她完完全全检查了三胞胎的身T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寻常的母亲遇到这种情况非得急Si不可。
篱笆墙外有一个男子探头探脑的,瞧见徐熙在看他,忙露出憨厚的笑容,举起手上提着的用草绳绑着的老母J和大草鱼,
“五弟妹,我是大哥,我来瞧瞧五弟。”
晏在大燕国是个大姓,晏修同如今被找回家的那个真正的晏家少爷虽然都是晏姓,但一个是世袭的光明侯三代独苗,生下来便是小世子,且谁不知道大燕国的皇帝对光明侯府宠Ai有加,下令等晏修通过省试便直接册封为光禄勳中郎将陪侍御前,惹得多少人眼红心热;
而另一个,是大燕国一个偏远县里的穷困乡镇中的农户,刚好遇上战乱残余,国土满时疮伤,一切百废待兴,与晏修更换身份的那位小世子甚至都没有条件读书。
晏修的生身父亲晏柳生了六个儿子三个nV儿,大儿子晏大青,为人敦厚老实,娶了孙氏,前年生了一个姑娘;二儿子晏群,娶了钱氏,生了两小子,大的六岁,小的四岁;三儿子晏小玉,长得和哥哥弟弟们都不一样,白面书生似的,却不会读书,又自视甚高,不想娶乡间的婆娘,一整日游手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