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的心腹,如果你们担心他们会泄漏狱氏的机密,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胥三少,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多少条命可以担保?”他打断她,语气很冷,带着某种讥讽。
胥翊脸色转青,尽管还想争取,然而伤口痛到多说一个字都艰难。
因为每一次说话,轻微的震动都可以牵扯到伤口,一层层撕裂般的疼。
她最终没能开口,捂着伤口躺到床上,并用被子盖住身体,掩饰微微颤动的双臂。
“我……想休息。”她沙哑着嗓子,还在做最后的隐忍。
到了这种时候仍然要强,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任何懦弱的一面。
父亲的死,从此以后她将放在心里,不会再伤心。
失去挚亲的那种痛,是激励她变得更强大的催化剂。
总有一天,等她为父亲报了仇,那时候她一定厚葬他,并在他墓碑前下跪尽孝……
在此之前,她都不会留一滴眼泪!……
陆北事实上早已看出她不舒服,也清楚她自尊心强,于是退了出去。
他一走,胥翊浑身哆嗦,疼得身体蜷缩起来。
这一天,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浑身都在痛,伴随着发寒、畏冷,时而冷得手脚冰凉,时而火一般的烧心、周身发烫。
胥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神经并不敢放松,生怕自己一睡过去医生过来给她治疗,从而暴露身份。
所以,这种痛苦、警惕的状态极度煎熬,胥翊受过一些特工方面的训练,否则估计也难以忍受。
大脑混沌不明,搞不清时间,病痛期间鹿楠、陆北和陆東相继都来过。
明明状态极差,脑中混沌,但每一次他们要给她治疗,她还能保持一丝清醒拒绝。
她古怪的行为被理解为自尊心强、孤傲、不合群,倒也没引起他们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