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详着手里的烤串,突然张开大口一口撸完,喜滋滋将竹签扔回垃圾桶,鼓着腮帮子嚼得津津有味。
甜的呢。
靳慎鸣不主动向宋启诚搭话,主要是他找不到机会,加上他有多讨人嫌也心知肚明,没挤上去出这个风头。
可靳慎鸣的长相本来就十分惹眼,随便往那一站就是一番美景。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宋启诚也知道这位在温州混得风生水起的年轻人,只是没站稳脚跟,他还是很失望的。
可现在看他又忍不住心生好感,脑里回忆了一遍他今日的表现。
对言传的“金主”程罄,和宾客的互动,还有时不时投向自己敬重仰慕的视线,宠辱不惊,风度翩翩,实在让人找不出错处。
众人没在山上待多久,下午宋家就送人离开了,只留下了几位年轻人,其中包括靳慎鸣。
宋启诚还有老朋友要招待,明天才有空见他们,靳慎鸣跟着程罄进了房间,看她画画。
他们的房间不在一处,只是靳慎鸣不放心让程罄一个人待着,尽管她有个保镖。
程罄也不搭理跟着自己进房间的人,只是在准备工具的时候想起什么,和他说:“上次那幅画我不打算送你,想看的话我带你去看。”
上次?哪次?
靳慎鸣疑惑,想到不久前她在画室把颜料往自己身上抹的情景,耳朵不由一热。
原来她画下来了吗?
“那幅画……你还满意吗?”
“很满意。”程罄颔首,摊平纸张拿铅笔构图,又扭头看了靳慎鸣一眼,微微一笑,低头作画。
靳慎鸣吸了口气,诧异地看着女孩的侧颜,心想自己刚刚怎么看到她笑了?这是错觉吧?
但现在她看起来又没那么冷冰冰了,好像真是的笑了,只是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