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把我的脾气摸透了。”叶雨潇习惯性地去弹她的脑门,但大肚子却妨碍了她的行动。小纂连忙主动把脑门送了过去,惹得厅中丫鬟都掩着嘴笑,叶雨潇自己也乐出了声儿。
这时候,丫鬟来报:“王妃,柳州张家的主母张胡氏和他的儿子张翰墨求见。”
“谢紫嫣的婆婆和丈夫?”叶雨潇问道。
丫鬟点头称是:“他们说是来向王妃道歉的。”
道歉?他们又没得罪她,道哪门子的歉?如果是因为谢紫嫣谋害谢青灵,那他们应该上平南王府去呀。叶雨潇摸了摸鼻子,问满屋的丫鬟:“你们说,我见,还是不见?”
“见。”小纂道,“就凭他们当初把谢二小姐赶出家门,就该见一见。”
这理由满分。叶雨潇当即把手一挥:“请进来。”
丫鬟很快把张胡氏和张翰墨带进了厅里。两人的衣着打扮,让叶雨潇很有些吃惊。他们竟是穿着粗布衣裳,张胡氏的袖口内,隐隐约约地还有个补丁。
张家竟贫寒至此?怪不得谢紫嫣对这门亲事很不满意。不过,她出嫁时,不是带了很多嫁妆吗?这是不是说明,张家没有用过她一文钱?如果是这样,那这户人家的品性,倒是很令人佩服了。
叶雨潇暗自琢磨着,冲张胡氏和张翰墨露出了微笑。
张胡氏和张翰墨上前给她行礼,口称“颍川王妃”。
叶雨潇请他们坐下,他们却不肯。张胡氏垂着头道:“都怨我们,才使得杨家二小姐逃出了牢房,实在是对不住。岭南王府那边,我们已经去道过歉了,但寻思着还得再来颍川王府一趟,跟您也赔个不是。”
原来是为了杨淑慧的事。叶雨潇道:“她越狱,与你们何干,又不是你们放走的,你们大可不必自责,赶紧坐吧。”
张胡氏和张翰墨这才落了座。
叶雨潇见张翰墨虽然穿的是粗布衣裳,但却是个长衫,便问他道:“张公子是读书人?”
张翰墨起身作答:““惭愧,略读了几本书,不敢自称为读书人。”
张胡氏却是满脸自豪地道:“我儿是当年乡试第一名。”
乡试第一名,那不就是解元了?那他是正经的举人呐,怎会混得如此落魄?叶雨潇面露不解。
张翰墨的脸有些泛红:“我虽然中了举,但考进士却是屡屡落第。今年又要开秋闱,我想继续试一试,所以才进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