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好宴,王伦依然用守孝为借口谢绝赴宴,完全不顾孙仲枢的脸色。
以孝道为借口,孙仲枢也无可奈何,不得不捏着鼻子夸王伦。
望江楼摆了岂止一桌宴席,全县十五耆的乡绅都被请来,分别安坐。
王伦在客栈里等待,申时朱昌慎满身酒气的找来,脸色苍白。
“孙仲枢简直无耻至极,要将县里的私矿收为官有!”朱昌慎怒不可遏,“分明是要收入自己囊中!”
康熙五十二年议复:“开矿一事,除云南督抚雇本地人开矿及商人王纲明等于湖广、山西地方各雇本地人开矿不议外,他省所有之矿向未经开采者仍严行禁止。”
孙仲枢的师爷不知从哪里里翻出这个条例,直接将全县的私矿定为非法开采。
赋税的事情,乡绅谁都可以不管,但私矿就触动了他们的底线。
连与孙仲枢走得最近的盛家都坐不住了。
“孙仲枢倒会耍手段,见我等不满,最后议定官府取六成的利。”朱昌慎痛心疾首。
“六成?”王伦跳了起来,“疯了吧!”
“丧心病狂啊!”朱昌慎痛斥。
一个多月,王伦转圜在各方势力之间,卑鄙的手段使了一圈,好不容易占了一席之地,才刚刚起步就被新知县掐住了财源。
兵不过二十,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人口不过二百,势力范围仅限于半个石洞耆。
若有不慎,绿营铜陵分守汛兵就能将五峰寨给灭了。
王伦的眼珠转一圈:“要不然朱老爷再刻个印?”
朱昌慎忙不迭的摇头:“何至于此!贤弟莫要担心,孙仲枢手里就几个人可用,还能把持整个县不成?外来的和尚难念经,有的是手段对付他。”
他捂着心脏:“莫要再刻印了,谋逆的事一时痛快,一旦事泄,你我死无葬身之地啊,现在有了煤田和神药,一起发财岂不美哉!”
“行啦,啰里啰嗦的,人招的怎么样了?”王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