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酒吧。
晏析到的时候,卡座里,桑鹊和孙非遥已经开始划拳了。几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孙非遥比晏析长两岁,桑鹊最小。
桑鹊人如其名,走到哪儿都叽叽喳喳。
“不玩了不玩了,你耍赖。”
“我耍赖?桑大小姐,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
孙非遥说着,手已经探过去,却被桑鹊一把拍掉,“少耍流氓!”
孙非遥瞥了眼桑鹊身前的二两肉,轻哼了声。
“哼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
“……”桑鹊一时没接上话,瞪着孙非遥,半晌学着他的语调,重重地哼了声,小脸一绷,谁也不理了,低头刷手机。
晏析从进来就一言不发,听着两人吵吵闹闹,一杯酒跟着见底。
孙非遥见状挑眉,“怎么,心情不好?”
晏析扯了扯唇,没答。
“我听ROLA的老板说,晏槐今儿晚上过来了,怎么?你还真把人给揍……”孙非遥本想继续问,瞥见晏析手背上贴着的白色纱布,喉头一滞。
纱布没什么可惊讶的,惊讶的是这纱布上的画儿,一个笑眯眯的兔脑袋。
孙非遥不说话了,以一种“活久见”的目光打量着晏析。
晏析抬眼看他,捏着玻璃杯的掌骨微微动了下。
看出晏析的不自然,孙非遥终于笑出声,“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啊。我猜——”
他顿了下,试探性地打听道:“这小兔子……是你那邻居妹妹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