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太太和李嫂已经睡下了,别墅里仅亮着暖色的灯带,楼下的落地老钟滴答滴答绕过一圈,林以柠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第三次敲门。
房间里响起脚步声,门从里面拉开,男人穿着碳色的浴袍,腰间带子虚虚系着,正在擦头发。
林以柠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晏析胸前的一小片冷白皮肤上,凸起的锁骨上,有一颗深色的小痣,皮肤上还沾着薄薄的水气。
一滴水珠滑过紧绷的喉结,贴着冷白调的皮肤,没进浴袍里。
林以柠仓皇低眼,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香.艳场景。
晏析也没想到,来敲门的会是林以柠。
男人顿了下,才开口问道:“有事?”
林以柠低着头,咽了咽嗓子。
“桑鹊说,她一直打不通电话,让我来问问你,片……片子收到了吗?”
“嗯。”
该说的话好像一次性全都说完了。
走廊上重归安静,林以柠几乎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那我先走……”她抬眼,看到晏析沾水的手背。
“不是说不要沾水么!”大约是专业使然,她有点急,先前的尴尬被瞬间抛在脑后,连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些。
面对不听话的病人,医生似乎都这样。
林以柠地抓住晏析的手腕,眉头皱起,纱布被浸湿,上面画着的小兔子也被晕染开,变成了水灰色的一片。
晏析低着眼,女孩子的眼睫纤长,却难掩眸子里的焦急和担心。
“你这样不行,必须要处理一下。”林以柠没了方才的忸怩,一手拎着小药箱,一手拉着晏析,直接将他拉到沙发边坐下。
她利落的打开药箱,取出里面的酒精和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