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选最契合你的身体和精神吗?怎么成了个快进棺材的老太太?还还是在拔氧气管的最后一刻爬起来……”周言词看着满脸皱纹,一脸褶子都能夹死蚊子的一姐,啊,这得叫奶奶了吧?
周言词这心有点涩涩的。
老太太斜靠在床边,将儿子儿子小孙子都赶了出去,这才放心大胆的说话。
“之前看中的不是这个,是这家大儿媳家的孩子。才十五六岁。啧啧,我能让那么多人在我脑袋上以孝为名,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想让我做小,下辈子吧!我要做大!我挑了半天,就这老太太年纪最大辈分最高。本来想挑个太字辈的,可惜她家最后一个太字辈儿的,上个月刚入土。”老太太似乎还挺嫌弃,唉,想了想,总不能带个铲子去掘坟吧?
勉强凑活了。
周言词一听,哎哟,还是这么个理儿。这两脑回路顿时碰撞到一堆去了。
没多时,这两人便脑袋碰脑袋的在一块嘀嘀咕咕。
门外年轻女人看着一脸心大的老公,额头直跳。
“你就不关心里面的是谁?大哥大嫂和湘儿他们都被弄到非洲挖煤去了,现在集团整个在老太太手里掌控着。现在又冒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你就不觉得奇怪?”年轻女人俞晓洁皱着眉头。
倒是那男人反而想的开。
“妈都那么大年纪了,她心里还能没数不成?”余生是老太太的小儿子,今年才三十八,是老太太中年得子。后面还有个妹妹三十六。
当年老太太在他们兄妹俩十多岁时便跟植物人似的躺病床上了。
前面几个哥哥姐姐瓜分家业,他们因为年纪小,反而在帝国的最边缘,虽不在权力中心,但吃喝不愁却是肯定的。
俞晓洁翻了个白眼,看了眼儿子抱着垃圾桶,气就不打一处来。
“赶紧给我放下,抱个垃圾桶像什么话。”
“妈,它们都是你的儿媳妇和孙子啊。妈,你就不心痛吗?妈。你给嘟嘟点钱,嘟嘟去给它们买点纸钱,再买点骨头,嘟嘟要把咱们余接子孙安葬了。”嘟嘟耷拉着小脸。
回去就要将爸爸给他的微信和企鹅的个性签名改了。幼年丧妻丧子。
俞晓洁被他气得一口气堵住,差点被提上来。
“我是不是还要给你点钱,买点葱姜蒜爆香然后下锅炖啊?你这熊孩子,还儿媳妇和孙子,你到底在外面都跟着什么人学的,小小年纪不学好,明天就去幼儿园!明天就跟小区内的哥哥姐姐一块去幼儿园!”俞晓洁瞪了儿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