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贼首是一定要送到汉阳的,不然很多事情说不清,而从贼的乱军骨干,也被铁链锁了脚,一路往汉阳押解过去。免不了刑曹和义禁府当头一刀,五牛分尸也不是不可能。
洪大守好不容易被押解上来,一名验看户牌的官校喝令洪大守把身份户牌拿出来,方便他检查校对。
“大监,晚生乃是东班武官户,悬名兵曹的在籍丁!”
眯着眼睛似乎在盯着甄别乱民的闵大监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洪大守。
“你要途告于本官?”
洪大守没明白途告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裹在乱民里,自己又没有户牌,指不定就会被判断为贼兵骨干,一刀砍了枭首示众。
这位闵大监之前推断应该是个办事的官,不像是个贪官污吏或者颟酐无能的庸官。只要是个管事的官员,那他肯定会在意一个两班户的事。
“是的,在下要途告!”
“打!”
什么!
洪大守只听见一个打字,两个如狼似虎的官弁就快步抢上前来,一脚踹翻洪大守。
两人各持一根长棍,噼里啪啦的就往洪大守后背砸来。洪大守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打碎了,身体的器官都似乎被打的交结在一起。
那种痛,根本无法言喻,彻入心底的剧痛!
“按律,官民人等,有所情讼,不诉有司,途告者,脊仗三十!”(拦路喊冤都想清楚一点!)
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三十棍,但那两个官弁好歹知道轻重,没有真往死里打。这要是往死里打,那不用三十棍,十棍八棍就把人给活活打死了。
洪大守已经完起不来了,甚至喘气都觉得痛。挣扎着弓起身来。
“大监,晚生乃是平安道铁川郡洪大守,应辛酉别试译科,途遇逆贼攻破南川店,身周户籍火牌钱财衣物损失一空,被挟于贼营,乃至于此。”
“洪大守?”
闵大监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向侧后的一名官弁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