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兄弟这写的是啥?”韩三石从外面买了过年用的鲅鱼、年糕之类的东西,交给厨房。
天气很冷,冻的够呛。他知道洪大守屋里烧着火炉,肯定暖和,所以进来蹭一点热度。
“策论,没写完,都废了。”
韩三石似懂非懂,捡起地板上的一张纸。上面是关于均田法的议论。洪大守涂涂画画,只写了一小半。
虽说走南闯北十来年,但韩三石也就只认得几个字,距离通读还有距离。看了看洪大守的策论,不太明白。只是可惜一张挺好的纸,只写了一半,背面也完全浪费了。
“这纸背面写不得了?”
“背面啊,倒也不是写不得,只是科举的卷子也不用背面的。”
“可惜了,挺好的纸。”
韩三石说完,一张一张把地上的废纸捡拾起来,给洪大守收好。也许当中哪篇写的好,以后还可以参考。
看着一摞纸,洪大守突然想起个事儿。
“韩大哥再出趟门,打听一下普通的纸价。”
让韩三石出门打听纸价,洪大守则找来金斗吉。
“今天洪兄弟怎么有兴致找我闲聊?”金斗吉一屁股坐到小火炉旁边。
“这个不急?金大哥觉得汉阳这两三月什么东西最好卖,最值钱?”
“这两三个月?”金斗吉把手伸到炉边,边烤边想,口中念念有词。
“无非是年节所需的贡品食品一例,包括干果海鱼等等。
然后是丝绸棉布,不论是宫中的大王娘娘,还是普通的百姓。只要生活过得去,总会在新年缝制件新衣裳。
另外嘛就是冻伤药,今年好像格外冷些,擦冻疮的丸药肯定好嘛。”
金斗吉如数家珍,一件一件的说着。洪大守也点着头,因为这些都是必然卖的好的年下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