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往往,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并不会得到满足,从未纳税,但一贫如洗的疍民们,受到了官府的恶意,以及农民的鄙视。
所以,看到这土地后,许多疍民痛哭流涕,甚至将地上的泥土,放在嘴巴中反复的咀嚼,好似获得了新生一般,卸下了重重负担。
如果李嘉有个系统的话,他就会发现,那些来到海南岛的疍民,忠心值已经达到了满格。
但,我们的李郎君,却格外的忧愁,他需要为这次大搬迁而买单。
“运送而来的一万五千石粮食,消耗的速度出乎所料,预计消耗三个月,目前不过十天,已经消耗过半了!”
一个书卷气的中年人,立在李嘉面前,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名唤王宁,是邕州本地的读书人,曾因清贫,多年未能凑足路费前往番禺,参加尚书省的‘省试’,而等他去了番禺,才发觉朝堂上的官员,不过是傀儡罢了,幕后的主持者,是宫廷内的宦官。
儒士多年的节操,迫使他不得不遗憾而归,在家结庐而居,为邻乡子弟教书读文。
正所谓矮个子里拔高个,邕州这个文化荒漠中,这样的人才自然被李嘉积极拉拢,掌管着民生事务,以及各种物资。
“怎地如此之快?”李嘉很是惊讶,这可是计划三个月的。
“近几日,特别派遣队,已经前往密林多次,总计俘虏了五百余人的僚人,再加上后一批来的疍民,总数已经超过了两千三,而之前,我们才一千两百余人,几乎快翻了一番!”
王宁一板一眼地述说道。
“且,扩码头,营寨,挖石,建船厂等事,需要消耗大量的肉食,所以就用粮食与儋州民众交换了肉食,这才坚持下来!”
干重活必须吃肉,管饱,人力资源本来就已经匮乏,再进行浪费,与傻子无异。
“既然粮食不足,就派人出海,多捕鱼,抓紧时间开垦荒地,自力更生为要,邕州的粮食不能调出太多,下一批会有三万石,这是今年最后一批了……”
李嘉叹了口气,邕州荒凉不是假话,民少田稀,虽然一年两熟,但库存的粮食并不多,还要预备荒年,抽调太多,影响民生。
“那些捕获的僚人,又怎么处理了?”这几天瞧这瞧那,李嘉这也才想起,捕获的僚人已经达到了五百人之数。
“一开始桀骜不驯,所以就饿了他们三天,现在每天一碗粥吊着,想来脾气已经消磨了不少!”
对于如何对付那些俘虏,古人自然有一套成熟的方式,自然无需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