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区区一个男爵的爵位,李淮是不满足的。
    虽然已然成为了承天府府尹,如今又去长沙府,担任长沙府府尹,已然位高权重,但对于爵位的渴求,依旧难以释怀。
    “我儿好生读书,若是中了进士,也能成为文武双全的儒将!”李淮不过三十来岁,已然对于社会深深地看透,将手下的兵书放下,认真地说道:
    “如今这个世道,纯粹的武人,只是没有头脑的兵器罢了,你看,那刀剑杀人,锋利难当,可是,有人单纯的害怕刀剑吗?”
    “并无!”李夏摇头回道。
    “那你看见官印会害怕吗?”
    “不会!”
    “这便是了!”李淮指了指脑子,说道:“武夫虽厉害,文人虽权大,但,没有脑子,就是画中的老虎,虽然有气势,但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所以,你要勤读书,儒家经典读罢,也要看史书,兵书,诸子典籍,更是会骑马射箭,能文能武,才能走的更远!”
    “孩儿知晓了!”李夏点点头。
    “不,你不知晓!”李淮摇摇头,说道:“文人也罢,武人也罢,都是赚取富贵的路子,将军,或者宰相,算个甚,只有爵位,才是世袭罔替的,富贵连绵。”
    “你读书多了,但要记住,宁要爵位,不要宰相!”
    “……”李夏面对父亲深切地教导,微微点点头,不发一言。
    “去了长沙府,你也入太学,恐怕是最小的太学生了,记住,谦虚,谦逊,不要因为是福清男的嫡子,就目中无人!”
    李淮摸了摸胡须,笑着说道。
    另一边,同样北上的,还有禁军大将,武平军节度使杨师璠,虽然担任禁军都指挥使,但他却依旧不自在。
    手底下都是皇帝的兵马,如同监视一般,怎么自在?
    “长沙府,已然多日未归,不知是何模样,甚是想念!”杨师璠感叹道,骑着马,护卫着这群达官贵人们北上,他心中是极为欢喜的。
    岭南再好,也及不上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