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肇心急如焚,但面上却不慌不忙,镇定至极。
汀州城内。
黄阳望着城外连绵数里的营寨,不由得感叹道:“这林仁肇,将营地驻扎在河边,又不断地砍伐树木充当柴火,营寨又看守严密,宛若小城一般,咱想用火攻都不行,简直是无处下手。”
“林仁肇本就是能将,难怪朝廷让我们拖住他!”陈兵在一旁附和道:
“也不知,他是否知晓了变故,若是如此,就不好办了。”
“应该是知晓了吧!”黄阳眉头一皱,说道:“章水通赣江,又通洪州,这几日,应该就到了,咱们汀州地处偏僻,射声司的消息总是要延迟一些。”
“那咱们就不能坐守城池了,必须行动起来,拖他几日是几日,若是能让其粮草断绝,才算是真正的好事了。”
“将军所言正是!”陈兵笑道。
随后,汀州城大开城门,数千兵马出城而袭扰,刚开会没一会儿的林仁肇,瞬间就被打扰了。
“看来,某所料果真不差,这这些人,真是要阻拦某,不,是阻拦某手底下的五万大军回程。”
林仁肇心中立马的猜想得到了印证,瞬间心情畅快了一些,至少知晓了计谋,只要小心应对就行了。
七月,金陵笼罩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之中,皇宫的景色在雨幕中变得模模糊糊,就好像一张上了年份的旧画,看不太清楚;低沉的雨声无孔不入,没有一处地方真正安静。
原先笑声满地的皇宫中,此时也是一片沉寂,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也没有人敢有所动作,一切都是那么多小心翼翼,与往日大为不同。
这日,周英儿被父亲安排,来到皇宫中,宽慰自己的姐姐,或者说陪伴。
她明白,这一切的源头,在于金陵城外,那围城的两万人的军队,听闻都是被船从长江上运送到金陵城的。
而且,大唐的龙翔军败了,惨败,数十艘船舰,一触即溃,只有零散的几艘小船回来报信。
水师的溃败,只是阻拦了敌人半天的功夫,待到了七月十六,一百多艘船舰停靠在长江,直接霸占了码头,然后击溃了数千守军,堂而皇之地兵临城下。
是的,堂堂大唐的国都,数十年安稳的金陵,第一次被军队合围。
早已经没了骨气的禁军,却不敢直接出城对战,或者说,之前出城的万人禁军,被击溃后,就没有人敢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