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为何心会这般疼,就像活活被人刨开一样。
黎王说,她走了,离开了宫廷。
她不是大富大贵的凤凰,她只是一只随心所欲、翱翔天地的血雀。
连君王都拿她没办法。
找到她很容易,好像自己天生就能寻到她的气息,好像自己从出生就是为了找到她。
活了上万年的人是不容易醉的,除非她原本就是冲着醉而去的,人群来来往往,少年人一动不动伫立在流动的人群里,雕像一样张望着她从清醒到酩酊,最后烂醉如泥。
红坟,
我当真令你鄙夷到不惜用天道也要阻断心动吗?
我可不可以自作多情一回,认为你离开宫廷有一半或许是因为我。
红坟,
跟我走好不好?
管他什么烛龙宿命,管他什么天灾天劫。
无数的念头从脑海里迸发,湮灭,往复循环。
不行啊,宸儿是我的责任,是我生而为人的证据。
酒肆店家赶人,少年人终于迈出了步伐,或许只有等到她酣醉的时候,自己才会有勇气靠近,就像在三试前裘三乌的庭院里,那一吻几乎耗尽了他这一辈子的勇敢。
她像个孩子一样,蹲坐在石阶上玩石块,他便是个看守孩子的大人,尽她玩闹。
夜风吹在她娇憨的脸颊上,她撒起了酒疯。
她说“我就是喜欢初五。”
她说“我怎么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