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怕死,他早就将那铁衣服脱下来了,他感觉自己身体散发的许多热量都被着铁衣服吸走了。

    还好外面有羽绒服挡着。

    此外,手上还有一双手套,也不至于提着战马的缰绳的时候,把双手被给冻伤了。

    牛进达转过头来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张济安,然后对李勣道,“瞧瞧这小子,哪像个将军的样?叔宝要是活着,信不信能一脚把他从马上踹下来?”

    李勣看了看张济安,“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怕死的家伙,这点冻都受不了,那到了定襄,恐怕就躲在军帐里不敢出来了,还和薛延陀人打个屁的仗。”

    张济安听着这两个大佬在前面不断的说损自己,毫不在意就像没听见一样。

    里李勣倒是沉得住气,牛进达越看越生气。

    “哎,说你了,臭小子。你能不能不要作出这么怕死的样子?”

    “我说牛将军啊,您老人家就这么着和薛延陀人去拼命啊,等会冻僵了,手都拿不动刀了,还怎么和别人砍?”

    “老子不怕挨冻。”

    “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你怕了或者不怕决定的,要不然我们也不用跑这么远,提着刀子去砍人啊。”

    牛进达不说话了,老实人和这嘴炮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你手上戴的那是什么东西?”

    “手套啊,挺暖和的。要不您老宰一只羊,把皮剥下来,小子给你弄一个。”

    “真的可以弄吗?会不会影响行动?”

    “当然可以的,你看我这骑马拿刀子都不影响,当然吃饭拿筷子肯定就不行了,提着毛笔写字也不行。”

    “老子又不需要提着毛笔写字,老子只知道拿着刀子去砍人。今天你就跟我做一双,怎么样?”看着张济安面色红润,丝毫没有寒冷的样子,牛进达多少也有点心动了。

    “今天是做不出来了,因为那皮子需要硝制,怎么着也得半个月,你现在弄来皮子,我给你硝制好,半个月后就可以做一双手套了。”

    于是,牛进达只能气得翻白眼,原来这小子半天是在捉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