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吃没吃云浅夕一号脉便号了出来,嘴上道:“这药好,其他事儿臣不便多话,可七皇弟对父皇的一片孝敬之心是有目共睹的,您还是坚持服用吧。”
她低头看了看下首的墨景翼,“父皇和王爷可说完正事了?儿臣这就施针吗?”
皇上站起来往偏殿走去,“老五也过来吧。”
云浅夕和墨景翼对视一眼,纷纷跟上。
墨景翼挥开了张德年,自己伺候着皇上脱衣,云浅夕拿出皇后赏的银针做准备工作。
等皇上趴好,云浅夕才下针。
今天往这来的时候仍旧在针上涂好了药。
皇上闭着目,突然悠悠道:“老五,前阵子朕怠慢了你,心里可有怨朕?”
墨景翼马上做出惶恐之态:“儿臣怎会有这种想法,父皇是万民之主,我朝以仁孝治天下,即便景翼再愚钝,对父皇也是忠心不二的,断不敢生出这样忤逆的心思。”
云浅夕抿嘴笑着瞟他一眼,心道,这忠心表的好,恰到好处的拍了个响亮的马屁。
皇上明显也十分受用,轻声道:“你是朕最看重的皇子,以后这百年基业难说要交与你手,一时的得失算不得什么,眼光要放长远。”
墨景翼仍旧惕惕然,拱手道:“父皇千万别这么说,您春秋正盛,怎的能有这种想法。父皇是真龙天子,且再为天下的百姓多谋百年福泽吧。况且景翼愚钝,怎能担此大任,桩桩件件还要父皇提点教诲才办的成,万没有觊觎大位之心。”
皇上呵呵的笑出声,“朕知你孝顺,可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最近总感觉疲乏,精神头不济了。你们兄弟几个,老大资质平庸,早早的去了封地享福,老七……”
说到这,皇上停了一下。
墨景翼赶紧接上,“七皇弟天资聪颖,才德兼备,又仁孝,实乃堪当大任之良选。”
皇上冷哼一声:“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朕还不知道?这次的事闹的这样大,若不是他得意忘形何至于闹到如斯田地?摆弄个手腕都摆弄不好,伙同丞相在民间搞了这样大的声势,朕还以为他能做出点什么让人刮目相看之举,结果却弄巧成拙。”
皇帝嗤笑:“为了撇清关系竟连善后都不做一下,舆论根源直接就停了,那几个带头闹事的百姓,朕也有所耳闻,昨天早上就被刑部关押了起来,还说什么谋略,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对你心中有不满,朕早就知道,可把事情做的这么糟糕,朕就算有心提拔,也无从下手。”
云浅夕看了墨景翼一眼,若无其事的继续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