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考虑你这么干的后果吗?”金世遗紧张道“一个掌握军权的外地藩王不经过朝廷,直接派人刺杀了中原腹地大门派的接班人,而且这个门派和朝廷那边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这样的事情真发生了,那么多少人会借着这个由头来做文章,若是有人存心运作,北凉和朝廷决裂开战都不是不可能!”
“呵呵呵”,苏昌发身体微微颤抖,发出一阵轻笑。
“你怎么了?”金世遗茫然问到。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搞笑的事情。”苏昌发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金世遗生怕他这是嘲笑。
“什么好笑的事情?”金世遗问到。
“我听说喔”,苏昌发稳了稳气息,稳住身体的抖动,“他们唐门在朝廷有一个官职是世袭的,做太医,负责——哈哈哈——负责鹤顶红的评鉴!”
“这有什么好笑的啊?”金世遗虽然嘴上这样说,在苏昌发的感染下也不禁莞尔,“他们唐门的呼吸法,就是能够将毒质暂存于经脉之中,这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苏昌发左手捂住嘴上的笑意,将右手递到金世遗跟前,“只不过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金世遗低头看了看递过来的手,“你这……把手给我什么意思啊?”
“我听说道士多多少少都会懂点医术,你帮我把把脉,算算我还能活几年?”
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帮的,金世遗凝神静气微闭双眼,两指轻轻的搭在苏昌发的脉搏上。
“嗯?!”
这刚一搭手金世遗立马被这紊乱的脉象惊住了。
“金大夫,我到底还能活几年啊?”
金世遗看着苏昌发,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脉象是大溃之象,这根本不是活几年的问题,就这种脉,常人早就已经暴毙身亡了!”
“能活一年吗?”
“悬。”
“那不就是了。”苏昌发笑道“一个将死之人,做事还考虑什么后果。”
金世遗闻言眉头一皱,“难不成你非要去唐门一趟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