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的心头忽然像是被打下了什么东西,抹上了沉重。
她想到他心口前的那个伤疤,是不是曾经濒临死亡过?所以,尽管委曲求全,还是会有保不住自己的一刻不是吗?
就像她,沉沉浊浊混了好多年,还不是获得什么都不是的下场。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可是在外人面前,她不会表现得脆弱。嘴角钻出凉薄的笑容,她冷冷地说
“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我只相信我眼里所见到的。还有啊,你们这些高深的道理,我完全听不懂。
鄙人文化不深,实在没有那个智慧理解这些。”
徐流是何等人,察言观色多年,跟在那个脸色不常的人身后磨砺多年,早就打造了一副火眼金睛。
刚才她眼里飘过的错然迷茫,他一下就看到了。
面前这个人,就算早年已出来打拼,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污浊,但是比起苏总经历的一切,就显得压抑平淡了。
在生意场里遇到的人,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现实的考验是心脏的平衡,生意讲究的是曲意逢迎,逢场作戏,远比一般的要惊心动魄许多。
比如钱财。一个生意人一夜之间可能赔去几个亿,然而一个普通人,要因为那多余的几毛钱精打细算。
“江小姐,您都在这里耽搁一个多小时了。再不回去,他可能要闹了。我现在完全拿他没辙,您跟他很熟了,那就劳您费心了。”
徐流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江左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带子,解开努力系紧,才转身出了门。
刚进屋去,躺在床上的人就朝她招手,“左左,快过来!”
江左应声走过去,站在窗边。
那个人同样穿着一身浴袍,领口拉开了大半。锁骨的位置清晰得性感,发着莹莹的光。
她的视线迅速转开,面无表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