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的沉默，像是压垮了夏冰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嗓音拔高到几乎尖叫：“快点！现在就打电话！我要听到育信的声音，我要确认他还活着！”
沈修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冰。
半响，他像是说着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一般，淡淡说道：“他已经死了。”
夏冰骤然僵住了身子。
周身的肌肉，都仿佛在这一刻，给抽紧了。
她恶狠狠地剜着沈修。
看了看周边的物件后，她一把扯过床头柜的台灯，下床就要往沈修的脑袋上砸下去。
沈修冷眼看着她，在她举灯砸过来的那一刻，遏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冷得像是理所当然。
他寒声道：“桑育信，是在给你偿命。”
夏冰愕然地看着沈修。
偿命？
“夏冰。”沈修的喉结动了动，道，“你还欠我一条命！”
“哗啦！”夏冰手中的灯，掉到了地上，砸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沈修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全程，夏冰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又呆滞。
她模模糊糊地想起，在她很小的时候，她觉得空气就像是刀子一般，每呼吸一次，就像是在剜着她的喉咙和肺。
记忆力的画面，大多是白色。
那是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