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苏察还是第一次看到叔叔苏鼎发那麽大的脾气。
从皇后一街开始,那张络腮胡脸就没有放晴,到家後更是将车门摔的“砰砰”作响,连和婶婶打招呼的“惯例”也都省了去,直接“嘭”把房门一关,谁也不理进了卧室。
吓得正在厨房准备晚宴的婶婶朱蒂连忙悄声过来问苏察缘故:“小七,你叔叔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苏察如实解释,系着围裙的婶婶朱蒂听完倒是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用围裙擦了擦手,莫名说了一句:“一辈人有一辈人的选择,小七,你不要多想,你叔叔那边由我去说!”
上楼回到卧室,刚躺下就有人叩门,“大哥!”听声音是苏白。
开门後,苏白一脸好奇盯着心绪复杂的苏察,“大哥,老神父那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看爸爸发了脾气呢?”
“没有!”
苏察现在没有什麽心思去跟苏白解释,他还在思索叔叔苏鼎为什麽听到他进调查局工作後突然翻脸,这其中一定有着他不知道的某种原因。
“可能是因为赌场的事情吧!”
苏察找了个理由打发掉苏白,重新躺回床上。
迷迷糊糊中,苏察突然被一声凄厉的惊呼给惊醒。
睁眼望去,他不知怎的就站在了一堵悬崖峭壁之上,耳畔疾风呼啸,刀子似地刮在身上。
举目所及,是一道望不到尽头的深渊横亘着,尽头彷佛联通着星空,疾风正是从内里吹刮出来。
几缕如猪鬃一样的毛发随着疾风飘飞出来,在苏察脸前打了个转,飘飘然落了地。
低头看去,苏察突然发现脚下的这堵“悬崖”实则是一块块方砖砌垒而成,循着密密麻麻但齐整如一的砖线望远。
嘶!
苏察倒cH0U一口凉气。
脚下的这堵“悬崖”蜿蜒曲折,如一条不知其首尾的长龙沉眠於此,和深渊对立而长存。
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