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阙心下一急向前迈去,他右手背在身后,在半秒内飞速在袖口内画出熟悉的纹路,正欲向前一推。
忽有一只手重重搭在他的肩膀上。
程阙心下一惊,堪称狼狈地仓促收手,恍若无事发生。
但就在两人僵持着瞬间,那黑影已经从门缝中消失不见。
他压制着剧烈的喘息,浑身肌肉紧绷,甚至不敢去看一旁序沂的眼神。
他甚至已经想好,若是被对方认出自己修炼诡法,该用什么借口敷衍搪塞,或是直接就地逃跑。
想象之中的质问并未到来,序沂似是并未察觉到他刚刚的小动作,只是沉声道,
“别冒进,你跟在我身后。”
凝白剑出鞘,序沂看似随意划出两道剑光,但地面上却立刻震开深黑的裂纹。纹路向前蔓延开去,可到那府邸门前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结界挡住,戛然而止。
府门毫发无损,丝毫未动。
正当序沂打算出第二剑时,府门却突然从内部打开。
开门的方式有些诡异,不像是被人拉开,更像是无意被风吹动,门轴一寸寸、缓慢而匀速地旋转着。
多年未动的府门似是早已锈住,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音。
府门正后方站着一个老妪。
她手持拐杖,弯腰驼背,身上衣物却昂贵华美。
她轻声细语道,“这位公子是来找人,还是来求药?”
话音刚落,严府四周原本荒凉的空地处,竟瞬间盛开出漫山遍野的鲜花,红艳欲滴,勾人入梦。
程阙下意识转头看向序沂,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已经空无一人。
一-股寒意从他尾椎骨向上升起,他仓促扯断一片袖口捂住口鼻,抬眼看向面前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