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玄音敲了敲门,房间里传来佘耀林的声音:“请进。”
见来人是玄音,佘耀林拉着儿子一起给他跪了下来,并且说道:“梦神,这次蒙你相助,佘氏全族没齿难忘!”
玄音还是像之前一样侧身:“佘老,我受不起。说起来,我和你家还有些渊源,这一趟你只当我是在帮朋友就好了。”
佘耀林只当他是找了托词,依然十分感激。
“佘兄,若是日后我有难,希望不要忘记之前的承诺。”玄音又对站在佘耀林身后的佘正明说。
佘正明知道对方是希望把这次帮助当作一个人情往来,他回道:“若是有机会,定当全力以赴!”
玄音又和佘耀林说了几句,看老人家有些疲惫,才告辞。佘正明被父亲喊去送一送客人。
“梦神,这次我们家走了大运,得到你的帮助,感谢的话我父亲也说了很多。这次你别避开,让我给你磕个头吧。”佘正明是个朴实的汉子,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一出来就想给玄音磕头。
“佘兄,你要是真感谢我,磕头就不必了,喊我玄音就行,听你们一口一个梦神,倒是让我很不好意思。”玄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不抽烟了?我可没在佘老面前揭发你。”
佘正明也跟着笑了,他拿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在玄音房门口美滋滋地抽起来。
“玄音,我知道你和这个村子里的人认识了很久,关系很好,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我觉得这个村子有问题。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爹选我接他的位子,并不是因为我是他的长子,而是因为我的直觉,就是俗称的第六感特别强。
这种感觉很准,每次都灵验。十几年前,我爷爷就是听了我的话,才举家迁徙。那次迁移因为路途遥远,全族怨声载道,但很快,这些人就闭嘴了。因为我族原来所在的地方遭遇了地震。就是08年那次地震。
后来我爷爷走之前不许我总提醒别人,说那样算是泄露天机,会折寿的。我答应了他,从此开始沉默寡言,所以外面人看到我总觉得我老实巴交的,也当我好欺负。但我心里其实清楚的很。”佘正明说。
玄音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这次来,其实我也觉得一些事情不对劲,但实在箭在弦上,我当时没找到更好的地方,只能答应了。现在想来,是莽撞了,你们要是想离开,我……”
“我们不离开。”佘正明说,“等明天你们进去了,总要有人替你们看着后方。放心,我们爷俩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压箱底的本事都有呢。这次在宏福找不到机会施展罢了。”
“佘兄,谢了。”玄音道谢。他知道做这个决定对佘家父子俩来说,并不容易。人家家里还有个不稳的魂魄在等着救命。不过人情就是这样互相往来的。
佘正明一边抽烟一边摆摆手:“我们怎么样也算得上过命的交情,就不要再客气了。刚才刚在我爹屋子里给你下了保证,没想到还人情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说实在的,在我们眼里,你们这些神都是高高在上的,能和你攀上交情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和梦神一起聊天,这事我可以吹一辈子。”
“不仅仅是聊天,我当你是朋友。”玄音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