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年初一。

    一个对阮漠寒来说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她按时起床,给阮清音做了早饭,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邮件。

    九点,她给自己冲了一杯黑咖啡。咖啡豆来自A家,舌头最熟悉的味道,让她觉得安全。

    倚着厨房岛台喝咖啡的时候,阮漠寒敏感的耳朵,听到楼上楼下的邻居家,已经有客人上门:“新年好!”“拜年拜年!”

    阮漠寒只觉得吵嚷不堪。

    她手机里唯一一条新年祝福,来自王诺。写了很多过去一年的感悟,还拍了笑研孩子们新年画的画给她看。阮漠寒回复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对她来说已很难得。

    其他的新年消息都是不用理的。来自各位商场导购、楼盘推销、银行贷款专员“情深意切”的模版式祝福。

    或许在冷漠的大都市,这一群才是比亲人朋友更关心和惦记你的人。

    阮漠寒洗了咖啡杯,坐回电脑前,准备塞上蓝牙耳机,隔绝外界一切吵嚷。

    这时,她忽然听到门外有极其轻微的响动。

    像是什么人踩着她们家门外的地垫,脚步刻意放轻,像猫。

    如果不是阮漠寒耳朵敏感的话,是绝捕捉不到这细微声音的。

    她微微皱眉:难道有小偷?可大年初一的早上行窃,这时间点选的未免也太清奇。

    阮漠寒翻出手机里的社区民警电话号,让界面处于随时可播号状态,然后操起一直放在门边防身的金属棒球棍,猛一把拉开家门——

    门外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难道她听错了?阮漠寒觉得这绝不可能。

    一低头,才看到地垫上躺着一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