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没有再问什么,她将头靠在床边望着他,像是在等他的话。
“对不起,那发带的事情……”祁瑾对上她的目光,“确实是我做的。”
“为什么?”扶桃下意识脱口问出,她想不到陷害的理由。尤其他还亲自过来解围。
他敛下眸子,想与她解释清楚,但发现这种事情根本无法辩解。做了便是做了,陷害就是陷害了。
那天确实因为他的猜疑,夭夭被抓去泰颐殿问罪。
而且他更不想让她知道,面对最初的友善,他内心是多么的阴暗。
怕她会又一次惧他。
[系统:亲爱的扶桃,这个问题超级简单啊。您那会儿与他不熟,却冒险为他偷剑。
更何况是作为只有两百年道行的花精,从邵颇君眼皮底下摸来的。祁瑾又不是没脑子的,在不知道您有系统工具的情况下,怀疑您是件很正常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方式,看看您与邵颇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只有亲自确认过的才能完全放下心。]
扶桃点点头,算是理解他那时的心境。用理智去想,她倒挺希望祁瑾是个心思缜密的,不然在这充满恶意的九重天该如何活下去啊。
记得第一次潜入迎辰殿看他不惩处那两名坏仙侍时,她气得慌。如今再品品,石头之所以挪动绊倒仙侍,多半是祁瑾做的。
她想她之所以知道发带的真相后会害怕,是因为完全没料到祁瑾看起来温良,实则会背后耍手段。
“夭夭,我与你说,你别害怕。”
祁瑾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
比起被她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他更怕喜欢的姑娘会心生芥蒂,对他没了信任感。
“没关系。”扶桃深吸一口气,“你做的很对。”
祁瑾呆了一下,她这般轻易原谅实在超出他的预料,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