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没脑子的江晗,江伯玉又朝楚云铮点头,“云铮莫怪。”
楚云铮不怪,只是开口道,“兄长,你若收敛不住自己胡说八道的毛病,以后怕是会害了家人。”
他声音不大,然而眼里冷飕飕的,江晗无端打了个寒噤。
是了,他想起这位妹婿的出身了,这话不是羞辱太子,是让安王府上下送命。
江晗为自己的口无遮拦心有余悸,暗暗发誓可得改掉这毛病。
香秀也锤他一下,“以后可莫再胡说了。”
江晗连连点头,只是想起那位太子不免又头大,“我可真不想让他跟我一道去西北。”
太子什么德行,京城年纪相仿的人无人不知,只是皇后管得严,故而恶劣的声名不曾传出。
想到去西北一路要带着那位爷,江晗心中的喜悦都被冲散了一多半,头也耷拉下来。
江伯玉暗暗磨了磨后槽牙,一巴掌拍了过去,“叫你闭嘴没听到!皇上下了旨,太子都要跟上,你敢不带?去西北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江晗不敢,挨了打也不敢吭声,缩着脑袋道,“爹,那我先走了。”
他朝妹婿和妹妹摆摆手,跟香秀一道先出去。
撵走了不长脑子的儿子,江伯玉心情明显放松了一些,“云铮,你兄长就这个性子,你莫跟他计较。”
楚云铮笑道,“怎么会。”
怎么会不计较?
大舅兄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性子,留在京城万一说错了什么话,也是添乱。
所以他道,“皇上让爹审讯崔文扬,而漠城惨案一事的涉事官员同样一个也逃不了,这节骨眼上,大舅兄能去西北避一避风头,也是好事。”
江伯玉脸色一怔,随即恍然,应道,“嗯,你说的不错。你兄长这性子,的确不适宜待在京城。等到这件事完毕,我会跟皇上请封。”
他们两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兄长的前程,江慕乔心中默默一叹,祸从口出啊兄长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