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袖子,毫不客气,“照崔将军所说,盘查禁军也的确很有必要,就算不为抓刺客,至少也能清楚掉一些心怀不轨的细作!还有一事,皇上面前本将不欲追究,此刻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何派人先把那几只箭矢带走,还有那所谓的迷烟,本将同样在西北多年,为何从没有听过?”
崔文扬以不变应万变,“大将军若是这么问我,崔某可就无法回答了。末将还想知道,你在西北多年为何从未听过?”
江伯玉冷眼,“巧言舌辩!”
崔文扬抚掌轻笑,“圣上面前,大将军还对末将感激不已,这么快便不认了?”
江伯玉不复在皇帝面前的老实,“感激是一回事,疑问是另一回事。还是崔将军担不得质疑?”
看着崔文扬微变的脸色,他又道,“崔将军既然能那么快平定西北战乱,定然也有能力,何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崔文扬面色不变,眼底却隐隐带出几分防备,“那敢问大将军,何为正事?”
江伯玉冷道,“君之事,即为正事。你说要盘查禁军侍卫,究竟是为皇上,还是为了你自己?崔将军,本将言尽于此,告辞!”
看他走了以后,崔文扬收起脸上谦恭的神色,眉梢眼角尽是冷然。
他这半辈子,几乎所有的挫折都和江家有关!这一家子都是冥顽不灵的德行,有朝一日,他势必要把江家踩在脚下,到时候江慕乔亦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甩袖离开,安排回京的事宜。
归程似箭,看到城门的时候双双长长的松口气,后怕不已,“二姑娘,奴婢再也不跟您一起去春狩了。”
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
江慕乔心中无语,她也不想去了,要命,她还想要命。
回到了将军府,江伯玉安慰两句便忙去了,将军府的护院名单,以及禁军诸般事宜都要他去操持,一一盘查不是个小任务。
而江慕乔去跟祖母请安之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
楚云铮的身体是大事,她必须要在平康和平顺把药材带回来之前稳住他的病情。
而上林苑中康乐县主惊马和安王遇刺这两件事,也随着他们的回京在京城中传开,小田氏在房间中捶胸顿足的遗憾了一番,接着又乐不可支的笑了半晌。实在是憋不住无人分享的喜悦,便悄悄的去和江秀芝见了一面。
小田氏眉飞色舞,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喝了两盏茶之后,方才抚着胸口长吁短叹,“秀芝,你说江慕乔怎么就那么命好?惊马没摔死她,刺客也没杀了她,这事儿什么都好,唯有这两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