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江倒海的痛中,一个夭折的男胎从她腹中娩出。
江秀芝只看了一眼,就心神大震的昏死了过去。
而太子命人包好了不足月的死胎,对着沈玉暖的心口踹了过去。
沈玉暖跪了两天两夜,粒米未尽,见死胎浑身通红死状可怖,又挨了这一脚,身子一歪,跟着也昏死过去。
太子妃和江良娣都陷入了昏迷中,而那原本该是皇长孙的孩子,已经没机会睁开眼睛了。
太阳彻底升起的时候,消息也传到了宫中。
庆元帝大发雷霆,散了早朝,特意把太子叫到御书房询问。
太子才刚一进去,便两腿一软,哀切道,“父皇,孩子没有了……”
庆元帝原本怒火滔天,可看着太子胡子拉碴形容憔悴的模样,心里头发酸,又恨铁不成钢道,“孩子没了!你哭有何用!朕怎么会养了个你这么没用的东西!”
两日来的担忧和疲惫,让太子在皇上面前忍不住嚎啕大哭,“父皇,孩子没了,儿子能怎么办?这么久,您都拦着不让儿子见母后,若是有母后……”
他话没说出,庆元帝便捞起御案上的镇纸砸了过去,“你给朕闭嘴!朕拦着你见皇后,你便把孩子没了的罪怪到朕头上,嗯?”
天子雷霆之怒,太子吓得鼻涕眼泪一齐缩了回去,惊惧道,“儿子不敢。”
庆元帝失望透顶,“你是不敢,可未必不那么想。朕若是你,就不会没用的哭!江良娣已经孕六七月有余,脉象稳健,为何会突然滑胎小产,这些你都查清楚了吗?”
太子浑身一激灵,连忙道,“查了!都怪沈氏!她给江良娣的燕窝粥中夹杂了燕羽,引得江良娣动怒。”
庆元帝冷笑,“尊卑不分,你竟还有脸说!太子府是没有下人奴婢使唤还是如何,竟然让太子妃去伺候一个区区良娣!”
太子被骂的抬不起头,“父皇,是沈氏自愿的。”
庆元帝头疼的捏了捏额角,“自愿?谁同你说的?太子,你愚不可及!滚!”
没了孩子,反而又被骂了,太子茫然不知所措,“父皇,儿臣想去看看母后。”
庆元帝眉峰忽地扬起,语气森森,“你还能有其他孩子,朕也有其他的儿子,与其想着怎么见你母后,还是好好想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