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猛的叹气,“你自然不知道。我瞧了,安王对你着实不错,他一定不会用这事儿让你烦心。我本来也不该告诉你,可兄长这心里,难受啊!”
江慕乔心道也是,楚云铮对崔文扬讳莫如深,必定不会在她面前提起。
倒是兄长,他抚着胸口长吁短叹,“乔乔,你说今年这事情怎么这么不顺呢?我想着这些糟心事,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你这里有酒吗?我要大醉三天!”
看着苦闷的兄长,江慕乔摇头,“我这里没酒。便是有酒也不能给你浇愁用。你喝醉了有用吗?崔文扬顶替了爹西征将领的位子,那满朝文武包括圣上都盯着咱们家呢!你若是不去,不是凭白落下话柄?”
江晗一愣,表情苦涩至极,“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必须得去。”
“是。”江慕乔有些不忍心道,“你不但得去,还得发自肺腑的欢送他,祝福他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江晗面如土色,“不不,我做不到。这比我看着香秀另嫁他人心里都难受。”
听着这话,江慕乔哭笑不得,“兄长,有你这么打比方的吗?”
江晗想死的心都有了,头摇的拨浪鼓,“不行不行,我不能接受。爹可以,我就是做不到!”
看着兄长实在难受,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事实如此。兄长应当这么想,沙场无眼,爹不去西征也是好事。更何况这段时间你也可以多操心自己的婚事,等到开了春和香秀姐顺顺利利的成婚,不也很好吗?”
江晗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他抹了一把脸,看看周围又心虚道,“那你可别叫安王知道我告诉你崔文扬的事情了啊。还有,我来告诉你,初七那日齐氏出殡,我们一房不去。皇上有命不得不从,可这是江家,我还非要任性不可!若是祖母问起,咱们就统一口径是我不让去的,我看祖母能奈我何?”
江慕乔失笑摇头,“我本来也不打算去。”
江晗这才放了心,又交代了几句后离开。
他走后江慕乔则算了算日子,今日初五,那崔文扬就是明日出征。三六九往外走,他也挺会挑日子。
至于齐氏,初七出殡。其实若是按照平南公夫人的规制,应当在家里停灵至少五天,不过祖母显然也知道不妥,算上明日也才三日。
盘算这日子,她也算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心思定下以后,她叫棉棉把管家蒋三叫了过来。
自从施粥捐银入了正轨以后,善堂那边的事情她鲜少过问,如今叫了蒋三过来,正好仔细了解一番。
蒋三没有辜负她的一番厚望,善堂粥棚那边运转良好,秩序井然。
江慕乔亦觉心里十分安慰,她施粥伊始,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平白受了那些百姓们的谢意。至于后来,则是本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想法,想做出一些样子给阻拦她的人看看。而今日之结果,便让她觉得她的努力没白费,所遭受的非议也没有白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