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啾啾啾啾,啾啾!”
“啾啾哒啾!”
“啾哒啾!”
……
一大清早,家里养鸟的开始放声高歌。
昨天夜里,窗户没关,翠绿的竹叶探进窗沿,不过是一根可以轻轻折断的竹条上,落了十几只颜色各异的野鸟。
浑圆的小身体一个接着一个,如同串好的糖葫芦。
顶着呆毛的小黄鸟站在窗户上,起了一个头:“啾!”
剩下的“演奏团”成员开始整齐划一的“啾”,当然,也有那么几个踩不中节奏的小刺头。
即便过程中多有波折,但是这一场声势浩大的演奏曲仍然继续进行。
“啾啾”之歌。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虽然它们并不吃虫,但是……清早起来练嗓子,才是属于一个老(鸟)艺术家的本分。
此起彼伏的“啾啾”声具有非常强大的聚众效应,路过的野鸟们抵不住诱惑,一只接一只落在已经被压弯了的竹条上,拉开嗓门,参加大合唱。
不远处,位于大合唱风暴中心的男人在床上滚了一圈,摸出两个柔软的抱枕压在耳朵上,试图再一次陷入沉睡。
然而外面的鸟儿,不仅有只会单音节尖锐叫的主唱,还有一咏三叹叫声特别碎的伴奏,听起来像是虎皮鹦鹉的叫声,嘴碎到了极点,一定是许卓那个王八蛋养的八只虎皮溜出来了……
其中叫声最响的,处于c位的,是他当仁不让的老婆,小凤凰阿玉。
齐山族地合唱团的头头。
“阿玉,就不能消停点吗?我昨天熬夜改论文……”齐灏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只觉得头都大了,甚至还被洗脑,险些跟着蹦出几声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