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司来了两位新主子,陈尚服与苏公公渐渐放权,顾念之与徐婉辞别陈尚服,朝着皇城边上而去。
马车停至苏公公的府邸外,徐婉并不觉得这府邸有什么不一般的,都是些寻常的结构,不算弘大,也不算小巧,与大臣们的府邸差不多。
府外只有一位扫地的老人,显得这府上并没有什么人烟,顾念之秉承着君子之风,亲自扶徐婉下马车,徐婉却收回了手,没有搭理他,以往沈卿和也是这般做的,除了他,徐婉不喜与别的男子太过亲近。
顾念之笑着收回了手,他方才忘了自己如今是顾念之,不是沈卿和。
那位扫地的老人见来了人,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又继续旁若无人的扫着地,府外就这么一块地方,老人一扫便可以扫上整整一日。
从府外朝苏府里望去,见不到一个人影,好似这府上并没有住人,两人将苏府逛了一圈,也没能寻到暗卫司的去处。
“这地方的设计有些趣味,顾侍郎觉得出口会在何处?”徐婉已经看出了苏府的奥秘所在,她正想考考顾念之,看这位刑都侍郎有几分才学。
顾念之自然不会让自己被徐婉小瞧,他是徐国公的徒弟,这观察力怎么可能会差到连个出口都寻不到。
“我猜这出口,应是在另一座府上,这里只有一条路,无论我们怎么走,都是在绕圈子。”顾念之说着自己的见解,徐婉笑而不语,她已经先一步找到了出口。
“不如我与顾侍郎打个赌,看谁先寻到暗卫司的入口。”
顾念之笑着应战,两人分散开来,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这苏府只有一条路,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最初的起点,唯有自己开出一条道来,才能到达另一处地方。
顾念之不慌不忙,在原地徘徊着,过了好些时候,他才慢吞吞的出发,他寻了一条小道,一直走到尽头,这里头被树枝笼罩着,仔细一瞧便能看出这原是一条路。
徐婉走的是另一条路,后院有一处矮墙,直接越过便到了暗卫司,苏府连着的十来个宅院,都是彼此相通的,有外头的门房做掩护,旁人也不知这地方是暗卫司。
正在习武的暗卫见来了人,战意四起,皆朝着徐婉奔来,一见是那位徐家小姐,众人放松警惕,恭敬道了声:“主子!”
即便徐婉的年纪小,他们亦是当她是主子的,徐国公于他们而言,是领袖般的存在。暗卫司统领楚诚,上前为徐婉讲解着暗卫司的分布……
云衣卫在宫中多有不便,尚服局里头也不全是暗卫司的人,因此,云衣卫与玄衣卫的总部都移至苏府,这地方安全,十多年也不曾出过什么事,皇城边上人少,不常有人往来,这地界的宅子极其昂贵,旁人也买不起,倒是苏公公一买便是半条街,苏府对面也是暗卫司的地界,下方有一条密道刚好可以贯通云衣卫与玄衣卫。
徐婉到的地方是玄衣卫的练武房,而顾念之去的却是云衣卫,暗卫们正舞着剑,顾念之的突兀出现,让众人都向他围了过来:“好俊俏的公子,不知是来寻哪位姐妹的?”
这些暗卫不常出府,因而是不认识顾念之的,顾念之躲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些女子全朝他围了过来:“你怎么不说话,快告诉我你心仪的是谁,我领着你去见她便是。”
说话的女子是那位尚服局林掌衣的妹妹林圆圆,她姐姐是云衣卫的副统领,因此她在暗卫司一向混的如鱼得水,她也是个热心肠,见顾念之误入此地,总想帮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