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走过了突然心惊胆战的两人,却忽然回过身来,朝左边那个的膝窝一脚踹去,疼得那人当场便跪了下来。
右边那个回头一看这凶神恶煞的模样,立刻也跟着跪了下来。
杜舜一脚踩在了那人的膝盖上,居高临下地冷笑一声;“认清楚了,面前这几个,是你家主子的老祖宗。莫说褚梁了,就算是袁大人也不敢如你们这般放肆。”
杜舜乃出身武将世家,祖上功勋到今日仍然熠熠生辉。他可未曾怕过谁。
他话一出,那两个仆从便怕得厉害起来,哆嗦着不知如何是好。
裴濯从地上拾起一本尚未湿透的书,看见那上边的字,声音登时冷了起来:“你们究竟为何要扔别人东西?”
项唯凑过头瞧了一眼,立即认了出来:“这是孟敏的字!”
雪满楼旁,孟敏正吸着气,大滴的眼泪被用手背抹去。
她跟前,写满了字的纸张如雪花般散落,随即被升起的火星吞噬着,化作了一缕黑烟。
孟敏刚要上前一步,就见一人高马大的随从拄着棍子,笑着看向她,朝另一边扬了扬下巴。
一华服少年翘着脚坐在长板凳上,优哉游哉地撕着手里的书。
“乔越,你不要太过分!”孟敏怒道。
孔忱和刘景升一并拦着她,不让她过去。
“你不是要与我讲道理么,”乔越眯着眼睛,“那你以后便坐在这院子
里听课吧。”
“你究竟是何人?”刘景升皱起眉毛,“学堂之中,本来就禁止闲杂人等入内!你带的这些人,怎么敢与我们一同听学?”
乔越拍了拍手:“说得好。我问你,章先生说的话可算数?”
刘景升忍了忍,道:“自然算数。”
“那我问章先生是否可以带陪读。他回答说,我想带几个带几个。因此本少爷多请了几人一起,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