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十六层,透过洒满阳光的落地窗,看到了远处拥挤的几条马路,前半句说事实,后半句轻松调贶揶揄,目光温和的转向他多年的老朋友,这家伙严肃无趣不讨人喜欢,也只有他这样的从医人员能忍受。
“坐吧,老南!”闲话不多说,难得这家伙今天提前半天来自己的心理诊所,“最近感觉怎么样?”
裴泽南坐到对面沙发里,身子微微后倚,坐姿却并不随意,端方而笔直。
卫瑾俭伸手抬了抬眉心的眼镜架,“老南,这里不是你公司,也不是你家,这是你朋友的地方,你可以放松。”
裴泽南垂下眼皮,“我的味蕾好像不行了。”
“吃什么都无味?”卫瑾俭微抬脸,关心紧张藏在温和的问话之后。
“嗯。”裴泽南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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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俭抿了一下嘴,“以前是身体无端的疼痛、然后是耳朵仿佛耳鸣,现在又无味觉……”他微微叹气,一双眸温和的与他对视:“检查了吗?”
“没有任何病灶。”裴泽南直直看向他朋友,“我的心理问题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卫瑾俭连忙摇头否认:“可能只是你感觉上没有味而以,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就像现在你身体不疼痛了一样。”
裴泽南怔怔盯着朋友看了几眼,身体完全靠到沙发背上,实际上他的身体越来越疼痛难忍,只是他越来越不想说出自己的感受。
他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卫瑾俭暗暗松了口气,想用心理提示语引导他再放松点,却怕适得其反,转移话题,“宋铭回来了。”
“我知道!”
“……”卫瑾俭伸手抬眼镜框,“那有没有约你出……”
“不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裴泽南打断了。
卫瑾俭失笑,“你呀……”三个朋友,每次都是他做中间和事佬。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溪抬头看向前方超大的LED显示屏,再次寻找自己挂的号,上面的号半天不动一个,从早上八点到现在快十一点,半天过去还没轮到她,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