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她坐在桌边用饭仍是一肚子邪火,因为她又忍不住将那吻回忆了好几遍,这时莺时正好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
她呆呆的塞了一块小点在嘴里,手不经意的一拂,竟将碗盏给打翻了。
啊,她尖叫一声。
“怎么了小姐。”莺时赶紧走到她面前拿起她的手查看。
“谁让你不声不响的将碗盏放在这儿的?”浅雪道。
“我……”莺时委屈的不知该说什么,心想明明是你心猿意马。
“去院子里仰面站两个时辰!”浅雪说。
莺时委屈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又不敢辩解,只好躬身一揖,走到院子里,仰起脸站着。
这位小姐向来跋扈,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法子。
可是关于接吻的尴尬,似乎只是浅雪一个人的,唐少清对此好像毫不在乎,依然坦荡的出入徐府。
徐浅雪一想到自己是初吻,而唐少清已不知吻过多少人了,就觉得意难平。
随着朝政的动荡,徐世绩小书房的聚议也就越发的频繁,唐少清已是其中的常客。
有次散会时客人都走尽了,只剩徐世绩和唐少清在花园里的石径上,徐世绩把手虚空的点着,似乎在交代什么,唐少清站在一旁,神情十分恭顺。
该不会要留下吃饭吧,浅雪隔着窗子偷偷的瞥着,嗤了一声跑开了。
等丫鬟布好饭菜,浅雪跪坐到几案前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交谈声由远及近,其中一个是她爹,另一个则是……
唐少清!
还真留下来吃晚饭了,浅雪羞愤交加,想逃,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徐世绩已经和一个长身少年肩并肩进来了。
浅雪只好乖乖的跪坐着,假装温婉的向客人行礼,唐少清也很礼貌的回了礼,平日里惯常挂在嘴边的嘲讽和幸灾乐祸都不见了。
他对徐世绩出乎意料的恭敬,不仅礼数周全,而且应对如流,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