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江云问，“你定下王后了？”
江云不爱拐弯抹角，一向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不大会忍着。
一直阴恻恻关注他的巫干脸瞬间通红。
子晁一怔，摇了摇头，目光沉静，“何来此问？”
巫干呼吸骤紧。
“没甚么。”江云随意回道。
原是巫干那小子吹牛，他懒得提那些龃龉，心内有些放松，继续问，“你宫内可有女妃侍妾？”
这回子晁没说话，只神色莫测地看来。
一旁的虞君近仆使劲瞪江云，尔敢打探大虞秘辛！一瞬忧心忡忡一瞬又放下心来，君主生来稳重，慎言慎行，天威难料，一语或有数意，非近熟如姚帝，旁人不可知神情所想，此子岂能揣度？
“哦。”江云却笑了。
看来是没有了。
江云忽又愣住，人没说话，他怎么知道是没有？在褚林身上日积月累下的默契，可不见得适用于虞王。江云略一皱眉，接着又笑了，何必想些有的没的，最实际的办法是进王寝一观，他留在宫里的首要目的不就是找地图嘛。
子晁挪开眼睛，淡淡吐出两字，“勿笑。”
勿笑？当勿言才是！王室近仆一头雾水地想着。
江云却迅速领会了潜台词，笑起来太丑，别笑了。
紧了紧手骨，江云偏皮笑肉不笑，又叫了一声，“虞王。”
虞君自然侧首，目光似沉定，实则虚虚落在江云头顶处。
“……”总觉这目光有点熟悉，像极了被骚扰烦后敷衍他的褚林。江云压下心中的怪异，问：“我非虞属民，何时可以归国？”
对方飘虚的目光霎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