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说呢？说忙也忙，说还好也还好。”白悠浅耸耸肩，直叹气：“而且是代表我们白家谈生意的，有一种很诡异的心里压迫感，我以前也没这样过。”
对接生意，想要谈拢，的确要不少本事。更何况，在商海中混迹的，能有几个人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不都成了老道的妖精吗？乔安言一早就看透这一切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怜白悠浅，理论知识一大堆，一直都缺少实践，冷不丁经历到了，又觉得实在是复杂，心里还跟着疲惫。
做买卖本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乔安言一直都是知道的。看白悠浅这么一脸惆怅的样子，轻声问道：“遇到难事儿了吗？有我能帮忙的？“
“这次跟我接洽的是个法国佬，反正屁事一堆，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就可劲难为人。一下说什么策划案不太好，但是也不说不好的地方在哪里。风险什么的，都已经做好了比较。优化方案也做了三个，可是对方还是不满意。”
看样子是个刺挠头，乔安言也遇到过这种类型的客户，也知道这到底有多麻烦。像是白悠浅这样害怕麻烦的人，有这样的反应也太正常了。
这么一琢磨，乔安言赶忙道：“对方顾虑的是？”
“觉得这个项目的回报率低什么的。”白悠浅鼓鼓嘴，老大不耐烦：“爱合作就合作，不爱合作就赶紧结束，也不知道他们操的什么心，真够烦人的。”
“合作方有这之类的担心也很正常。”乔安言细细想了想，白家的产业已经做得很大了，不管哪一步骤，全部都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对方还有这层顾虑？
这样想起来，倒像是托词，本意上是不大愿意跟白氏集团合作，所以才说出这么无聊的话来。
难不成，还有什么人从中作梗吗？这也是有可能的。乔安言心里存着这层疑虑，又怕白悠浅太过于担心，只好三缄其口，准备自己暗地里调查调查。
还是务务开心，一个劲地还在给徐明宁洗脑。也不知道那丫头在想什么，整个人看起来木木的，很快，突然发愤图强，走到小厨房，义正辞严、视死如归：“我要煎牛排，我要做牛排饭。”
这是？怎么突然又想奋斗了呢？乔安言不禁有些好笑：“怎么了？又想来厨房当灭霸了？”
现在他们都把面前这个小丫头称为“厨房灭霸”，每次一进来，总能闹得乱七八糟。当然，这丫头也很有眼力见儿，已经好多天都没想过要来厨房闹腾了。
“我不想去联谊，我想去追求爱情。”他半开玩笑半是认真。
只不过当说到“联谊”这两个字的时候，龙沉励进了屋，习惯性地带着便当盒。
联谊？谁去？乔安言？他那叫一个紧张，但是从表面上来看，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务务太知道这人的脾气了，就是个醋缸啊，要是被他知道，刚才乔安言被人鼓动着去联谊，可不得出大事儿？
务务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是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明白，啥也不清楚，闷着头，权当一个不作为的小野兽。
“联谊？”他佯装不在意地问了两句，将手上的便当盒放在桌子上，目光灼灼，横扫了在场的那些人一眼：“谁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