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男笑笑,喊了小伙子过来点菜。
等着上菜的工夫,长发男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扁壶,拿过杯子倒上半杯。
收了壶,浅浅酌着。
韩三看那酒,色泽极似某种荔枝味道的碳酸饮料,但看长发男滋滋咂咂喝的颇有味道,不由猜测,米酒?
菜上的快,一碟水煮花生,一碟醋泡的萝卜皮,看来这长发男是个深得酒中神髓的。
韩三吧嗒一口墨鱼,指了指,“味道不错,您尝尝?”
“我吃素的。”
长发男微微昂首,眼里的悲苦愈发的浓重了。
韩三差点噎到,紧着咽了墨鱼又问,“老哥,您,你是做什么的?”
长发男不说话,喝一小口,接着悲伤。
“您是诗人??”韩三小意的猜测。
“哦?怎么看出来的?”
长发男总算正眼看了韩三。
“您刚才噫吁唏了嘛,是个大诗人,大诗人才敢噫吁唏,这就跟古时候评职称似的,级别不够不敢拿来用的。”
韩三得意,现在诗人可不好遇了,不是自戕不息就是撒癔症,逮着一个可太不容易了。
虽然不爱学习连高中都混不到毕业,可韩三是个正经八百热爱诗歌的人,打小就热爱,最有力的佐证现在就糊在韩家老宅西厢的墙上。
有了共识,话题自然而然的展开,两人我一杯啤酒,你整一小口,渐渐聊得熟络。
诗人姓常,笔名从心,因为对这个笔名大爱,前些年差点把自己户证上的名也申请改成这个了。
诗人是山左郡圣诞村人,没错,圣诞村。这是个连韩三都知道的地方,还是前两天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