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虚淡得近乎听不清的声音,从王川的耳畔响起。
“选炼丹。”
“喂,不是说好的吗,在我没保证环境安全之前,不要随便动用你的力量啊……”王川看着从自己身旁缓缓浮现的黑色虚影“你不是说你现在就是块废铁,就连随便一位金丹期的强者,都能把你打散吗?”
“这里,有金丹期的家伙吗?”与声音一般虚淡的黑影,出现在了王川的身旁“不过是一群,连筑基期都没到的孩子们吧。”
“不要小看我南瞻内部的强者密度啊。”王川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小心地把陈秋道放到床上,再把门闸闸上,才敢坐下来“就算你曾经是牛皮哄哄的器灵,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才行啊。”
“谨慎的小子。”身着玄色道袍的余楚佩笑了笑“若是我连探测周围的本事都没有,那岂不是要被你小子看扁了?”
“我可没有看遍过你。”王川小声道。
“真的吗?”余楚佩的嘴角勾出一抹魅惑的弧度“你想看吗?”
王川急忙摆了摆手。
“别了别了,怕了你了,不愧是邪器灵,整个人都邪里邪气的。”他叹了口气“长话短说,为什么要我选炼丹?”
“另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余楚佩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别忘了,我们是已经签订了契约的邪器和主人。”她微微鞠躬,露出了一抹令人惊叹的白腻“你和我之间,现在已经不分彼此。”
“我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跟你签订契约,已经是一件麻烦事了……若是你还利用我搞些别的幺蛾子,我恐怕就得被提上执法司,斩首示众了。”王川大感头疼“就算你以前强大无比吧……现在也就是一块只有天赋能力的废铁。”
“就连对付我这种小喽啰都不管用,难道还能在南瞻这片大湖里掀起什么浪花吗?”
余楚佩直起身子。
“实际上,”她扯了扯自己松松垮垮的道袍,不经意间展现的弧度,让王川有些吃不消“我已经感受到许多在我全盛时期都惹不起的气息,不然我早就御使着魔钟冲出去,把这些修为低微的弟子,全数吞噬,以求恢复了。”
“虽说是很邪恶,但至少不傻。”王川点了点头“还是请说说,为什么让我选择炼丹吧。”
余楚佩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