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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辆极速行驶中的黑色轿车。
目的地,妄山监狱。
开车的人是况彦清,他将油门踩到了最底,毫无减速的想法,汽车如同一条黑色灵蛇一般,在柏油公路上疾驶。
“水文德……”后排,况伯愚抬起头,不解地问道,“劫走他的人,真的和制造虫洞的人是同一伙人吗?”
他的膝盖上摆放着一台银灰色的便携式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有关于“水文德”此人的详细资料。
“目前还不知道是不是,不过暂时可以推断,这两件事之间应该存在某种联系。”坐在副驾驶席的况龙津沉声回答。
“我们现在赶过去,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况伯愚又问道。
“赌一把运气。”况龙津说,边说他边转头看了眼况彦清,他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况彦清唯一的女儿,冷玉,此时此刻就在妄山监狱,目前生死未卜,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联系到她。
“从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那伙劫走水文德的人,走的就是我们现在在走的这条路线,说不定能碰上。”况龙津继续说道。
“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况伯愚摇头道。
他并不认为会那么巧合。
要知道,从妄山监狱里的某个人通知况彦清算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十分钟。
这四十分钟内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况且,这条路线中有许多通往别的地方的岔路口,可以派生出许多其他路线,他们这样做等同于在赌概率。
况龙津没有继续说下去。
由于况伯愚不知道况彦清的女儿冷玉在妄山监狱担任监狱管教的事,因此他也不知道他们来妄山监狱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堵截那伙劫走水文德的人,而是况彦清单纯想要确认冷玉是否还活着,仅此而已。
车厢内陷入了沉默,只能听到引擎咆哮怒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