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蛛丝马迹
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吗？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在各自忙碌，我陪着蕊雪在医院做康复治疗，蕊雪说，出院后她要亲自去办理杨国华的后世。我问她白芳芳怎么办？她说她不知道。
林觉并没有找白芳芳，这点都让我们很奇怪，他是如何笃定白芳芳不会供出他，或者是认为白芳芳根本不能活着和我们说出真相了？这个人的城府真的是深。
晓峰经过和上级请示，允许我和晓白师兄参与行动。晓白师兄作为著名的无国界记者完全有这个资历，而我……“我和领导说了，你对整个事情都比较熟悉，尤其对几个当事人有亲密的接触，当然，我们也对你的资格进行了严格审核。偷偷告诉你，s市的著名新闻人也对你做出了担保，你的师兄也是做出了担保……”晓峰偷偷告诉我。我无比感激他们所做的一切，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案子曾经是我的一个心结，现在应该是一个新的开始。
晓峰和我们说，与其这么僵持着，不如主动破局。几天的调查，并没有发现林觉的不妥，这个从小在s市出生的商贾世家子弟，从小备受呵护，几乎没有离开过父母身边，除了十几岁时发生了一场车祸，后来康复，没有其他的特殊，他20多岁在家里的操持下完成了商业联姻，女儿出生后3年，妻子因病去世，之后大概30岁的时候去了一次m国，之后白芳芳和他在一起，他操持着家族生意，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但是越看似没有缺点的人生，越让人觉得会隐藏很多。
晓峰把林觉请到了警察局，隔着电子屏幕，我们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白芳芳有几天没回家了？”晓峰单刀直入。
“大概四五天。”林觉回答得也很自然。
“到底是四天还是五天，你是她老公，你不清楚么？”晓峰步步紧逼。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们各自都很忙，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不同与别的夫妻。”林觉在暗示白芳芳的不同。
“这几天她联系你没有？”“没有。”“没有你都不担心啊？”“我说了，我们夫妻的相处模式就是比较独立，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再加上她一向不喜欢我过问她的事，所以……”晓峰步步紧逼的节奏在林觉的气定神闲下，显得有些急躁不安。
“白芳芳在警局，她意图杀人，被我们抓了。”晓峰开始使诈。
“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吧？”林觉装得很惊讶，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你应该知道白芳芳是杨国华的前妻吧？她手上有vv神经制剂，她说你也知道，同时她制毒，她说你也有份参与，她还承认了她杀人，说你都知情。”晓峰拿出杀手锏。
“警察先生，我是一个正经商人，虽然我妻子是杨国华的前妻，但是我并不知道什么vv神经制剂，如果你说的是精神类药品，那她是有服用，她有严重的失眠脾气暴躁等症状，这些我们都有就医证明的。但是你说她制毒和杀人，第一我相信她不会，第二我确实也不知道。”林觉的脑子转得飞快，回答得更是滴水不漏，“我妻子是有点精神疾病，她在什么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是你们刺激了她么？我要见她，我要请我的律师，你们对我妻子怎么了？”林觉貌似不卑不亢。“刚好我现在在警局，我要求见我的律师，并且见我妻子，在此之前，我将保持沉默。”
林觉熟悉法律，把晓峰打得措手不及。“林觉是个难对付的人。”师兄摸着下巴，“看来，调查要另外找出路了。”我看着电脑那头焦灼的状态，也是没有任何头绪。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白芳芳”了。
很快，林觉的律师就到了，一方面要求警方拿出相关证据再拘留林觉，一方面基于白芳芳的精神状况，要求见白芳芳。最后，晓峰的上司亲自出面，告诉律师和林觉，白芳芳在医院因为不治身亡。
林觉大闹着要求警方给个说法，他的状态和刚才的淡定自若形成强烈反差，但是我感觉那种闹是虚伪的，并非真心。警方将当时的情况以及医生的相关治疗和证明都给了律师和林觉，林觉才感觉松了一口气似地，“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妻子应该是精神疾病发作了，才会去杀人，不然她不会这样的。不过我妻子的身体一直不好，既然你们都尽力救治了，我也无话可说了。”律师问林觉，是不是要控告警方在处理这件事上程序不合法，林觉摇摇头，“算了，这都是意外，她本来身体就不好。”说着，伤心地捂住了脸，叹了口气，“请问我什么时候能领会我妻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