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舰长的判断很正确也很及时,换成任何有经验的指挥官遇上类似状况都会做一样的处置。
如果不是拉普兰人热情好客,想要把他们留下来,这条小船还是很有机会逃走的。
隐藏在树林里的机关炮阵地开火了,一条条橙红色的光鞭来回抽打满身疮痍的小船,悬挂在船舱外的发动机舱更是受到了重点关照。随着一连串曳光燃烧弹钻进发动机舱,燃烧的黑烟与泄露的高压蒸汽混在一起,为垂死挣扎的巡防炮舰描绘出一条蛇行的坠落轨迹。最终,那条小船带着一船惨叫的船员和已经开始燃烧的弹药,一头扎在了河滩上,殉爆的火球和暴风让泰帕莱河两岸的军队都不得不暂时停止一切行动,或是就地卧倒,或是在掩体里缩紧身体。钢铁、火焰和焦黑尸块的风暴掠过战士们的头顶,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可怕的烤肉味,呼啸的爆风中隐约能听到垂死的哀嚎和诅咒。
瑰丽又可怖的战争画面近在咫尺,两国士兵却没有一人想要去欣赏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壮观风景。军官们掏出了左轮手枪和一起配发的小铁锤(退弹壳用),嘴里叼着哨子。士兵们默默将刺刀套上枪口,上膛,打开保险。机枪手的大拇指压在扳机上,副射手俯卧在一旁,手里捧着帆布弹链,后面的弹药手半蹲待命,脚旁摆放着五个已经打开的弹药箱,套在帆布弹链上的黄铜子弹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军官们看了一下手表,尖利的铜哨声响彻整条战线,“乌拉”的呐喊声中,公士兵冲向了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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