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苜茨转过头,盯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看了会儿,突然低声长叹,“不用道歉。”
说着,她又抬起手,伸到他的后脑勺,稍稍用了点,将他往自己跟前压了压,顺着自己也往前倾了倾身子,同他额抵着额,“我没生气,真没生气。”
所以,不用在我面前这般小心翼翼。
后面的话,夙苜茨没有说出口,她也说不出口。
“……那我刚才唤你那么多声,你为何不理我?”穆泽霄抿了抿唇,突然好不委屈地控诉着。
夙苜茨……
这还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啊?
“我……”忍着强要抽搐的唇角,她说:“没不理你。”
“可你刚才就是没理我,”穆泽霄委屈巴巴,跟打蛇上棍似的,还不依不饶了起来,“我道了三次歉,唤了你四声,你都没答复。还冷冰冰地看我跟看陌生一样。”
夙苜茨……
她什么时候冷冰冰了?
她刚明明就是“老子静静看你装”的表情好嘛!
还道了三次歉,唤了四声……
记忆力好没地儿使了吧?!
真想白这人一眼,可看他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夙苜茨只能无奈长叹,“你想多了,我就只是想等你把话说完再开口而已。”
“不过……”深怕这人没完没了,夙苜茨话音一转,果断换言道,“下次别再瞎扯扯那些了。”
她倒不是在意那些话。
主要是这人……
真怕他说多了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