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青筠握住了他的手,放慢脚步,领着他步上山巅。

    第一缕阳光冲破霞云,照在脸上,邢烙醒了。

    有人坐在塌边,背向初升的日光,影子恰好落在他胸口。

    邢烙不知今夕何夕地眨了眨眼,终于看清。身边的人是寒青筠,月白色的弟子袍披着阳光,有些耀眼,托得他仿佛乘光而来。

    “师尊。”邢烙坐起身,感觉到手上的压力,低头一看,寒青筠正握着他的手。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寒青筠说,“阿烙,以后我这样叫你好不好?”

    邢烙的心随着寒青筠一字一句,越来越烫,他回手握住寒青筠,握得那么紧:“好。”

    两人对视着无言,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寒青筠寻思着,煽情完了该说些什么,马上抽开手似乎不太好。

    正在他烦恼时,笃笃敲门声传来。

    “师尊。”肖云水在外唤道。

    寒青筠让邢烙帮着穿了几天丨衣服,总算学会了,两人匆忙打理完毕,召集一众弟子开晨会。

    瘟疫事件已经办妥,按理说寒青筠该带着弟子们回宗门了,不过他灵力使用还不太稳定,宗主和几位峰主不如弟子好糊弄,万一露出破绽,被怀疑夺舍,那可不是说笑的。

    他在其中一本书中翻到过,检验夺舍的方法都十分严酷,不是什么法鞭抽,就是法炉炼,一番检验下来,得折腾掉半条命,若是确认夺舍,还会被灵修所有宗门列为邪魔外道,与魔修同等待遇。

    还不能回宗门,至少让他把买的几册基础书看完。

    “宁州城人口众多,安宁池毒虽解,难保百姓家中存水没有余毒。”寒青筠道,“云水,你需带所有弟子,检验每户用水,切不能留一分余患。”

    肖云水点头称是,立刻组织弟子们划分区块,前往检验。

    一道令只需一句话,但执行起来却要费大功夫,宁州城上万户人家,没个十天半月,可查不完。

    这段时日,寒青筠不再出门,每日埋首书中,在邢烙的指导下恶补。